厲湛的眸光從雕像上收回，看向了眼前的兩個人，“你們誰是這兒的負責人？”
陸晴光生氣了，此刻也沒有意識到厲湛就是雕像上的人，脖子一昂，“我，你是誰？”
“我叫厲湛，這雕像什麼時候雕的？”厲湛盯著陸晴出聲。
厲湛？
陸晴耳邊驀地回響起什麼，當時她偷聽老太太與墨北擎談話，就聽到厲姓，後來陸驍也說起過。
這人......
“這雕像是什麼時候雕的？”厲湛麵對著失怔的陸晴再次出聲。
陸晴回神，“好像是三年前，我也記不清了，你問這個做什麼？”
她話音落下，汪佩妮便扯了她一把，低聲提醒：“雕像上的人就是他。”
陸晴連忙看向雕像，又看向厲湛，這才反應過來，“你，你認識我姐？”
“有你姐的照片嗎？”厲湛沒答，反問。
許是因為陸驍說過的那句話，陸晴對厲湛並沒有太多的警惕，拿出了手機，找到陸晴的照片遞給厲湛。
厲湛瞄了幾眼，將手機還給了陸晴，才回了三個字，“不認識。”
他確定自己不認識照片裡的陸雅，可這個女人卻給他雕了這麼一件逼真的雕像。
這肯定有問題。
“你不認識我姐？”陸晴似是意外，不過接著就說道：“那我姐肯定認識你。”
不然，怎麼會雕出如此絲毫不差的像來？
陸晴承認陸雅手藝高超，隻要出自她手的作品，哪怕是一根發絲都能以假亂真，可越是如此，越證明陸雅對這個厲湛是熟悉的。
厲湛的目光重又落在自己的雕像上，如果說這個女人真認識他，那除非......
想到這個，厲湛的上牟光驟然一冷，爾後手一抬，就聽到砰的一聲，再然後眼前的雕像瞬間化成一堆碎片。
“啊！”陸晴再次尖叫，“你做什麼？你怎麼毀了我姐的作品？”
汪佩妮也震驚又帶著幾分惶恐的看著厲湛，“先生，哪怕這雕像是你，可作品所有權屬於陸晴的姐姐，你都沒有資格破壞。”
厲湛一個冰冷的眼神過來，“也就是她不在了，否則碎的絕對不止這一具雕像。”
說完，他抬腿離開。
陸晴全身顫抖，而汪佩妮卻是盯著厲湛離開的背影，若有所思。
“欺負人都欺負到門了，不行，”陸晴反應過來，氣的眼淚都掉了下來，然後拿起手機，撥了個電話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