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暗的房間,暗沉的光,模糊著人的視線。
靳川看不清墨北擎的表情,但能感覺到那絲絲縷縷的愁容。
“所以,陸晴說的都是真的?”靳川從藍山花園餐廳出來後,就來到了會所。
其實靳川什麼都沒說,但不用說,看著墨北擎這表情,也便知道了答案。
“所以,你讓我急著操辦婚禮,甚至想提前辦,就是為了怕這一天?”靳川徹底的明白過來。
“這是我護她最好的方式,她是我的女人,誰動她,得先過我這一關,”墨北擎的聲音低冷,指尖的煙節明明滅滅。
這次是靳川沉默,好一會,墨北擎才聽到他的聲音,“你真是打了自己的臉。”
當年陸雅替他而死,他當眾發誓一定要手刃凶手,為她報仇。
如今仇不僅不報了,而且還要娶那個殺人凶手。
“阿川,是我的虧欠,”墨北擎話不多,但能感覺得到他的自責愧疚。
“虧欠?你以為有這兩個字就完了,陸雅為你沒的可是命,”靳川聲音緊繃。
彆看墨北擎是他的老大,也彆看他平日嘻嘻哈哈,可是在大事上,他靳川隻認一個字:理。
墨北擎麵對靳川的質責,無以回複。
靳川將麵前的酒飲儘,然後扯了扯衣領,杯子砰的磕在桌上,發出刺耳的聲響。
“真特麼日了狗,”他怒罵出聲。
“阿川,這事是我的錯,我總得有個交待,你跟兄弟們商量吧,什麼結果我都接受,”墨北擎的話讓靳川猛的抬頭看過來。
“什麼意思?墨北擎,你說清楚!”第一次靳川這樣叫了他的名字。
墨北擎的視線盯著靳川麵前的玻璃杯,“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。”
“你.....”靳川起身,在屋裡暴走。
最後一腳踢翻旁邊的矮櫃,“那個小丫頭就那麼好,為了她,你居然,居然想離開鷹眼?”
墨北擎的眸光劃過一抹暗沉,他抬頭直視著靳川的眸子,“鷹眼離了我,還有你,還有陸驍聞修他們,可是那丫頭......隻有我。”
她刺了厲湛那一鏢,就是在告訴他,她已經孤注一擲。
她的爺爺不在了,親生父母去世了,這世上,他是她的唯一。
“你少給我煽情,玩女人,我才是鼻祖,”靳川籲了口氣,“你彆說的那麼好聽,你就是離不開那丫頭,鬼迷了心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