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句話都沒說,突然開始砸東西。
破碎的聲音,不斷落下又響起。
身邊所有能拿起來的,搬得動的,都被她砸了個稀巴爛。
這一晚受的屈辱,是她長到這麼大,從未有過的!
這一輩子,她都沒齒難忘!!!
戴麗看著她發瘋,隻有心疼,壓根沒想著上前阻攔。
她知道,女兒需要好好的發泄一次。
她小心地繞過她,上樓回了臥室。
然後,給厲文煙打電話。
厲文煙這會兒,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接到她的電話,還挺開心。
“戴麗,今晚怎麼樣?一切都順利吧?”
順利?
戴麗心裡冷笑連連。
不過她麵上不敢指責厲文煙,隻能委屈說道:“文煙,我不知道是秋時做錯了什麼,才會被靳夜那麼無情的羞辱!”
厲文煙一聽,立刻察覺情況不對,連忙問,“你彆急,發生什麼事了?”
於是,戴麗就將今天的事情,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。
“秋時回來到現在,整個人情緒失控,哭得不行,我這心,都要碎了。”
厲文煙越聽越氣,連忙安撫,“你讓秋時彆哭,我肯定會給她一個說法!”
掛斷電話後,她給薄靳夜打了過去,張口就是怒斥。
“薄靳夜,你今晚的行為,是不是太過分了!你沒把陸家放在眼裡,是不是也沒把我放在眼裡?你做得這麼絕,是在打陸家的臉,還是在打我的臉?!”
薄靳夜早就知道,母親就來找麻煩。
他眉毛都沒動一下,態度很是冷淡,“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,去參加了年會,陸秋時也順利進了公司,請問還有什麼問題?你所謂的打臉、不把您放在眼裡,又是從何說起?”
他這樣的態度,更讓厲文煙怒不可遏,聲音拔高了好幾度。
“你還好意思問我?我是讓你帶秋時去,沒讓你帶顧寧願去!你今天鬨這麼一出,是什麼意思?”
“帶她去,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對,無論您承不承認,至少,寧願現在還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,我沒道理放下她,帶彆的女人。”
厲文煙被他的話噎住,氣得心臟疼。
最後,還是老爺子沉著臉,把電話按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