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馭風的確是有點事。
他聽聞了薄家和陸家的動靜,出於關心,才約薄靳夜出來的。
“夜哥,陸家怎麼惹到你了?你搞這麼大陣仗,這是要和陸家割席?”
薄靳夜切著牛排,麵色平靜地跟白開水一樣,無波無瀾。
“連席都沒有,何談割?就算有什麼,也不過是我母親和陸家走得近些。”
秦馭風迷糊,“那你這是……”
“陸家以為,哄得住我母親,就能暢通無阻地登門入室,隻是算盤打的太精,失了分寸,給點警告罷了。”
他沒有細說,秦馭風卻突然茅塞頓開。
“是因為陸秋時吧?”
薄靳夜不置可否。
秦馭風往後一靠,老神在在地歎了口氣,“這感情呐,就是一場說不清的官司,文煙阿姨年輕時也是女強人,那脾氣……是挺折騰人的。不過,也不是不能理解,她那樣重視門第的人,為了給你衝喜,能讓嫂子進門,已經是違背原則,現在又冒出來三個小家夥,她不能接受,也在意料之中。”
當初他第一次見到,顧寧願和她那三個孩子的時候,自己也無法理解。
在他看來,他家夜哥,就該配全天下最完美的女人。
誰成想,最後偏偏是顧寧願……
“不過,我原以為,你這輩子都不會做公私不分的事,沒想到,為了反抗家裡二老,能做到這個地步,看來是把嫂子徹底放到心裡去了。”
薄靳夜表情淡定,“公私,我一向分得清。”
秦馭風優雅一笑,“夜哥,這話你說給彆人也就算了,自己信麼?”
薄靳夜眸光微動,沒吭聲。
過了十幾秒,他才輕輕勾了勾唇角,沒頭沒尾地說了句,“她值得。”
這下,秦馭風更驚訝了。
他是和薄靳夜從小一起長大的,從未見他對哪個女人動過心。
他甚至以為,夜哥不會對女色有任何念頭。
再加上後麵幾年,身體越來越差,就更沒想過。
現在看來,這個薄情寡性的男人,是真的上心了……
“夜哥,恭喜,祝你和嫂子,百年好合。”
他舉起酒杯,笑著慶賀。
薄靳夜揚唇,和他碰杯。
兩人有說有笑,氣氛融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