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正元的臉色,一下子變得無比難看。
他自以為是的運籌帷幄,在這一刻土崩瓦解。
得意和囂張,頃刻間煙消雲散。
他還想要掙紮,下意識看向眾人。
站在他這邊的人,個個垂著頭,根本不敢再說什麼。
而站在薄靳夜那邊的人,則樂見其成,每人臉上,無一不寫著,大局已定!
薄正元一下跌坐在椅子裡,目光陰沉地好似能滴出水來。
薄錦軒急得不行,連忙叫他,“爸!”
得想想辦法啊,不然他們不就完了!
可薄正元現在哪裡還有彆的辦法。
薄遠平臨陣倒戈,表決已經有了結果。
他被踢出董事會,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兒!
他死死盯著薄靳夜,宛若一條毒蛇。
“小七,你當真要做的這麼絕?”
薄靳夜神色淡淡,“絕麼?比起二叔,我這些,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了,正常反擊而已。”
薄正元知道此刻再說什麼,都沒有意義。
最後,他連著說了三個“好”,冷哼一聲,起身走了。
薄錦軒臉色灰敗,隻能跟著離開。
那些支持薄正元的股東,此刻心裡七上八下,忐忑不安。
見其餘股東們,紛紛起身告辭,他們也趁機低著頭溜走了。
很快,會議室裡隻剩下薄老爺子一家。
薄靳凱這會兒,麵如菜色。
老爺子鋒利又威嚴的目光,讓他如芒在背。
他隻能加速轉著腦筋,想了半天,也隻是乾巴巴地解釋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那個蔣心媛是那樣的人,我是聽二叔說,她的醫術很好,又聽說她是蔣淵博的女兒,想著蔣淵博大名鼎鼎,她應該也不差,所以才想讓她給小七治治病,我也是為了小七好……”
老爺子氣極,卻沒心思搭理他,滿心都是對薄靳夜的擔心。
“靳夜,那個蔣醫生,真把你治出問題了?”
薄靳夜眉眼冷硬到不近人情,“如今我連路都走不了,還要人推著來參加會議,難道還能有假?”
慕言也連忙幫腔看,“董事長,那個蔣心媛心懷鬼胎,一肚子壞水,隻會用陰招,根本就是枉顧他人的性命!這件事,要不是告訴了少夫人,她察覺到不對勁,即刻為七爺治療,提前力挽狂瀾,七爺的情況隻會更糟糕,至少半個月,都不能下床!”
老爺子聽完,一下子變得惶然無措。
他哪裡會知道,他們臨時做的決定,會是這個效果!
看著自家兒子依舊蒼白的臉,他想說點什麼。
可張了張嘴,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,更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薄靳夜現下心思不在這裡,料理了薄正元,他不欲多留,轉頭吩咐慕言,“送我去醫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