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晚,風波終於平息下來。
顧寧願的心情,卻沒有好到哪裡去。
洗完澡後,薄靳夜去到她房間哄人。
顧寧願正坐在飄窗上,看著窗外的夜色發呆。
見他來了,她拍了拍身旁的墊子,“要過來坐坐麼?”
薄靳夜微笑,走過去,坐到她身旁,一把將她擁入懷中。
“還在生氣?”
男人嗓音低低沉沉,溫柔無比。
顧寧願靠在他的懷中,悶悶地“嗯”了聲,“心裡不痛快。”
薄靳夜骨節分明的大手,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撫著她柔順的長發。
“我知道,情緒很難輕易撫平,也知道,你沒辦法做到無動於衷,不過寧願,很多事情就是這樣,你若是一直耿耿於懷,對自己也是無益。現在,靠在我懷裡,就再煩悶五分鐘,之後就不要再想了,嗯?”
顧寧願聽到這話,沒立刻回答。
薄靳夜將她的下巴抬起來,道:“今後,隻需要為在乎的人,動情緒,其餘人都沒那個資格。”
“我向你保證,今後不會讓你再看到那一家三口了!所以,從這一刻起,不要再想關於他們的事情,就想想我?”
顧寧願原本心情還有些沉鬱,聽到他最後一句,頓時笑了起來。
“你有什麼好想的呀,不是整天都在我身邊麼。”
薄靳夜挑眉,對答如流,“沒有麼?可我一刻沒見你,就想你了,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你在一起。”
這情話張嘴就來,顧寧願覺得甜滋滋的,這才被哄好。
……
另一邊,顧安國被慕言送去了警察局。
“你不是一直在找你的妻女,想和她們團聚麼,機會來了。”
慕言下了車,看著被手下綁著的顧安國,譏笑著嘲諷。
“進去吧,你的妻女就在裡麵吃牢飯,至於你,憑著故意殺人罪,餘生,可以把牢底坐穿。”
顧安國原本以為,顧寧願到底是心軟,放了自己一條生路,不想卻是這麼個結果。
才放下來的心,又立刻被恐懼和慌亂裹挾。
他啞著嗓子百般求饒,請求慕言不要把自己交給警察。
可壓根沒用。
慕言跟看猴一樣地看著他,任由他把好話說儘,才漫不經心地再次開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