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靳夜一聽,頓時坐不住。
“乖,彆怕,等著我,我這就過去。”
“不行!”
顧寧願立即阻止,腦子裡的弦繃得更緊。
“你不能過來,這東西會傳染,你來了也會中招!”
薄靳夜現在哪裡會在意這些,他隻在意她的安危。
“那又如何,不看到你,我不放心。”
顧寧願聽到他起身的動靜,心急,生怕他不顧阻攔,真的跑過來,聲音都拔高了些。
“你不放心我,難道我就放心你?你要是也被傳染了,我會擔心得瘋掉!”
薄靳夜腳步頓住,僵硬地站在辦公桌旁,手機都快被他捏爆了。
煎熬的沉默隔著手機,將兩人層層包圍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顧寧願再度開口,聲音緩和下來,溫柔地安撫他。
“我知道你擔心我,如果可以,我也想讓你陪著我,但是現在我對這個感染情況,一無所知,更彆說治療方法。
靳夜,我不能冒這個險,昨晚沒有傳染上你們,已是萬幸,你不能過來。相信我,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,很快,我就會找出問題所在,以及治療辦法。”
說到這,她頓了頓,“不過,這幾天,我隻能待在研究所裡,寸步不離了。姑姑和孩子們都不知道這件事,你幫我照顧好他們,儘量不要跟他們說,要是被發現了,還要拜托你安撫,不要讓他們擔心。”
幾秒過後,薄靳夜低沉到壓抑的聲音,才響起,隻有一個字,“好。”
掛斷電話,男人眉頭緊皺。
什麼叫心急如焚,他今天算是徹底感受到。
不安和擔憂,在心底瘋狂地生長。
他終究做不到什麼都不管,遲疑片刻,打給了謝莫寒。
醫學方麵,他不懂,幫不上忙。
但謝莫寒和蔣淵博或許可以。
謝莫寒這會兒在蔣淵博的研究所,聽聞這件事後,他立刻急了,連忙給顧寧願打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