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臉,五官平平,很方正。
就是右臉頰上,有一道疤痕,破壞了這種普通感,多了幾分淩厲和凶狠,看起來怪嚇人的。
不過不知為何,顧寧願總覺得這男人有種不協調的感覺。
可她端詳了下,又說不清楚是哪裡不協調。
擔心自己這樣盯著對方看,會讓對方覺得不舒服,她很快收回了視線,自然地移開臉,沒有表現出什麼。
但她卻感覺到,對方的視線似乎還定格在自己身上,目光有點意味不明。
好在藥川和傅清宴寒暄完,就要告辭。
臨走前,他笑著和顧寧願說,“今晚好好休息,養足了精神,明天還要繼續前行。”
顧寧願微笑頷首,“謝謝,你也是。”
說完,藥川就帶著那個男人離開了。
待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密林裡,福伯冷不丁兒湊過來,眼神狐疑。
“那個姓藥的小子,怎麼陰魂不散的,又是提醒,又是幫忙過沼澤,現在還專門跑過來一趟,給你送吃的,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,他該不會是打著什麼主意吧?莫不是……對你有意思?”
他這麼一說,傅清宴幾人也看過來,一個個眼神都奇奇怪怪的。
顧寧願摸了摸鼻子,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哪有,這就有點兒扯了哈……”
宮家那幾人卻說,“肯定彆有用心,不然為什麼幾次三番地幫忙,沒這個道理啊。”
顧寧願“唔”了聲,“應該不是吧,我和他幾乎沒有交集,也是才見過兩三麵而已,怎麼可能對我有意思。”
話是這麼說,但她也不知道,藥川為什麼對自己這麼照顧。
還有那個男人……
她的感覺應該沒錯,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,方才一定盯著自己看了好一會兒。
為什麼?
還有那種不協調的感覺,又是什麼呢?
她想了想,轉頭問傅清宴,“清宴哥,剛剛跟在藥川身邊的那個男人,你認識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