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？誰欺負你了？”他問，嗓音不快。
“……你怎麼來了？”顧寧願不想會見到他，愣了下，有些意外。
“不放心你，就跟過來看看，不進去。”
顧寧願“哦”了聲，一慣的好脾氣煙消雲散，忍不住跟他抱怨起來。
“還不是因為那個宮萬文，簡直拎不清事兒，感覺他這麼大歲數，都白活了，自己女兒做了那麼惡劣的事情，不知悔改，還有臉指責我？
宮家這一大家子，都算是通情達理，怎麼就出了他這麼一個例外！我若不是看在宮非玦的麵子上，他女兒現在能安然躺在裡麵？做夢！”
薄靳夜還是頭一次見她這麼發牢騷，莫名有些想笑，但想到宮萬文，又沉下臉來。
“他說什麼了？”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，他盯著大宅的方向，低聲問。
顧寧願見他一副要衝進去，為她撐腰的架勢，腦中響起警鈴，連忙拉著他上了車。
“嘯風，走了走了，我們回去。”
嘯風不明所以，但還是老實地啟動了車子。
薄靳夜看她，“你這是做什麼？”
“唔，這不是怕你衝進去，找宮萬文的麻煩麼，還是算了，宮家現下事兒夠多了，我也不想因為他，和宮家反目，再說了，我剛剛也懟回去了，懟得他話都說不出來了呢。”
像是要排解心中鬱悶，她說完，拍了拍身下的座椅，莫名有點小孩子氣。
薄靳夜看著，饒有興味，身子往後仰，胳膊屈起，撐著額角，眸子落在她身上。
“哦，這麼厲害？不是說不想和宮家反目麼，怎麼自己忍不住了？”
顧寧願“哼”了聲，“這是兩回事，我隻是針對宮萬文而已，不是針對整個宮家，險些被害的，明明是我，他宮萬文居然還想騎到我頭上作威作福，我若是沒點脾氣，還有什麼顏麵？”
薄靳夜好笑，“居然錯過了我老婆發脾氣的樣子，真是可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