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玦,我好歹也是你的三叔,你這樣同我說話,不合禮儀吧?”
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他下不來台,可又不敢和宮非玦說太重的話,隻能硬著嗓音一字一句道。
宮非玦冷笑,“禮儀?我身為家主,你不過是個長老,就在我麵前呼來喝去,現在你在這兒跟我談禮儀,你覺得有意義?”
這時候,宮英年咳嗽了兩聲,打圓場。
“好了好了,大家都是一家人,何必搞得這麼僵,老三,你消停點兒,少說兩句。”
接著,他又問宮非玦,“主上,咱們真的要遷到洲主府麼?現在外麵傳的這麼難聽……”
“怕什麼,不過是古武工會搞的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小手段罷了,沒什麼可在意的。”
宮非玦壓根就沒當回事,不以為意地嗤笑了聲。
“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,不是古武工會,就是洲主府,你們以為,跟古武工會說明情況,古武工會就會放過宮家?現在工會那些個老狐狸,是鐵了心的要把宮家徹底踩到泥裡,現在表忠心,隻怕古武工會要笑掉大牙了,兵器庫的事情,難道是一天兩天的麼?隻怕古武工會早就惦記著,現在才發難,是想趁著宮家無暇他顧的時候,徹底把宮家搞垮,若是宮家不去洲主府,那就意味著死路一條。”
宮萬文臉色鐵青,哽了半天,才說,“那就算離開古武工會,也沒有必要一定要去洲主府吧?洲主府那地方你以為有多好?也是一樣的陰險狡詐,他們現在說得好聽,什麼不需要宮家為洲主府做些什麼,可沒準去了就變卦了,偏偏我們已經和古武工會翻了臉,人家自然是想怎麼拿捏你,就怎麼拿捏你!”
宮非玦冷笑,“你以為現在宮家還沒和古武工會翻臉麼?古武工會的所作所為,是騎在宮家的脖子上為所欲為,宮家根本沒時間和精力,去跟工會鬥,一旦陷入死局,到時候宮家隻會被群起而攻之,你有沒有考慮過,到了那一步,宮家要怎麼做?”
宮萬文眼珠轉了轉,不說話了。
“即便宮家的實力不弱,可也經不起這麼折騰,我現在的選擇,是最穩妥的一種,留在古武工會,當然不是不可以,但是意味著接下來,宮家不會再有太平日子,並且隨時都有可能被古武工會掌控,覆滅的危險,這些,你有考慮過麼?”
宮萬文當然沒有考慮過。
他現在滿心都是和宮非玦抗衡,和他不停的叫板,抓住一丁點機會,也想要動搖他的地位。
可現在看來,是他過於急躁了。
宮非玦並不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,他掌控了宮家這麼多年,向來沒有出過什麼差錯,想要揪他的小辮子,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兒。
這時,宮英年斟酌著問道,“那若是洲主府那邊,真的存有彆的什麼心思,又該怎麼辦?”
他並不是有意和宮非玦叫板,這是在問一種必要的可能性。
宮非玦眸色微沉,語氣深深地說,“不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