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清宴擰眉,直接開懟。
“那依三爺爺的意思,傅家就要在古武工會的手下忍氣吞聲,即便族人被殺害,也要委曲求全,置族人的性命於不顧麼?若是這樣的話,那傅家其他族人,豈不是要寒了心?”
傅重噎了下,強詞奪理,“族人被害的事情,也並非古武工會直接導致,若不是傅家為了幫宮家,也不至於被其他幾個家族仇視,更不至於被古武工會敵對,說起來,自從傅家新任家主上任後,傅家就置身在危險之中,屢次被宮家牽連,現在居然還要背棄老祖宗多年的堅持,要躲到洲主府去,簡直是奇恥大辱!”
見他把自己貶低的一文不值,顧寧願冷笑一聲,沒絲毫怯懦,幾步走上前,毫不客氣地反擊。
“您的意思是,我害了傅家?嗬,三長老,做人說話要講良心的,傅家從前在古武工會是什麼地位,今時今日有是什麼地位?我的出現,到底是讓傅家江河日下,還是蒸蒸日上?
您老人家活了大半輩子了,不會連這麼明顯的事實都看不清吧?若是看清了還這麼說,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,您是因為自己沒能力,所以出於嫉妒,才這樣打擊我的?不過很可惜,我這個人,一向不怕被人打擊,該我擔著的事情,我肯定擔著,但不是我的錯,還要往我頭上扣帽子,那我也絕對不會忍氣吞聲。”
她上來就這麼直白,跟吃了槍藥似的,火力十足。
傅重都被她懟懵了,隔了好幾秒,才反應過來,頓時氣得怒發衝冠,火冒三丈。
“你——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!簡直太過分了你!”
傅名揚和傅遠揚也坐不住了,“蹭”的一下站起身,怒目圓睜,死死瞪著她。
可還不等他們開口說什麼,薄靳夜一個眼神涼涼地看過去,頓時讓他們的後脖頸掠過一陣冷風,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顧寧願毫不在意,冷笑了下,不陰不陽道,“這就過分了?看來您的承受能力可不怎麼行啊,我還有更過分的話沒說出來呢。”
“你——你——”傅重氣得臉漲成了豬肝色,捂著胸口,喘著粗氣質問傅時修。
“傅時修,你還管不管了?!就任由她這麼胡作非為?簡直不可理喻!”
可傅時修卻隻是抬眼瞥了他一眼,麵色淡淡,壓根就沒有想管的意思。
“我不認為寧願有什麼地方說錯了,三叔,倒是您,怎麼總是對寧願抱有偏見,傅家在寧願上任之後,地位水漲船高,還拿到了第二十一區至第二十五區的掌控權,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?需要用這種方式貶低她?未免也太沒有風度。”
這時,顧寧願又語氣涼涼地繼續。
“還有,宮家和傅家一向交好,宮家對傅家的幫助可不少吧?現在您是打算過河拆橋?這可不是名門望族能做出來的事,您若是真想這樣,那我還真看不起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