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非玦走出醫院,上了車,一直沒說話,麵色陰沉,眸子裡滿是陰霾。
紫羅蘭問他,“寧願姐姐怎麼樣?她有沒有醒來?傷的嚴重麼?”
宮非玦從喉嚨深處,擠出一個“嗯”,閉上眼,抬手按在了眉心上。
“先不要跟我說話。”他涼涼道。
紫羅蘭看出,他此刻的心煩意亂,乖乖地“哦”了聲,給司機使了個眼色,車子平緩地開了出去。
……
古武工會總部。
“你說什麼?宮非玦回來了?”
許睿額角蓋著一塊紗布,頷首回答,“是的,應該是聽到顧寧願出事的消息,所以趕了回來,他一來,就直奔醫院,待了有一會兒,才離開。”
“他去哪兒了?”
“桐生會館。”
林冥麵色一沉。
桐生會館,是洲主府安置在古武工會各區的使館,按照雙方約定,古武工會的人,不得對桐生會館,有任何不友善的行為。
林冥禁不住冷笑一聲,“真沒想到,他還真是個情種,為了一個女人,不惜以身犯險,千裡迢迢地跑回來,就是為了看她!”
說完,他的臉跟調色盤似的,又是一變,眉宇間浮上一抹怒氣。
“廢物!他既然都已經回來了,這麼好的機會,怎麼不趕緊結果了他!留著他一日,就是一個大隱患!”
許睿抿了抿嘴角,有些無可奈何。
“副會長,不是我們不想,宮非玦這次回來,也並非完全衝動,他是跟著藥家一起來的,有藥家的人在暗中保護,相當於是洲主府那邊,刻意照顧他,咱們不好貿然動手,而且就算動手,也未必能討到便宜……”
“都是一群廢物!”
林冥自然知道,他說的是事實。
可即使如此,他還是氣的夠嗆。
原本籌劃好的事情,本以為萬無一失,結果卻接二連三地出問題,他這兩天,人就像坐在炭盆上,惱火又焦躁。
隔了半晌,他才咬咬牙,平靜下來。
“罷了,先不去管宮非玦,且再讓他得意幾天,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處理。”
他揮揮手,示意許睿聽令。
“現在各種輿論四起,對古武工會很不友好,你趕緊派人去公關,這件事,務必要把古武工會摘得乾乾淨淨!”
許睿聞言,頷首領命。
待到許睿離開後,林冥拄著拐杖坐在沙發上,手撐著拐杖地頭部,手指時不時敲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