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夠了麼?”這時候,宮非玦突然開口,冷聲打斷她。
宮萬文一愣,看著他平靜無波的臉色,心裡頓時十分沒底。
他以為,至少說起這件事,可以讓宮非玦有些許的動搖,可沒想到,他還是這幅雲淡風輕的樣子。
“洲主府要偏向誰,看重誰,那是洲主府的事兒,與傅家有什麼相乾?又與傅家家主有什麼關係?說到底,還是人家傅家家主有本事,能救得了人家洲主府的那位,你剛剛也說了,一人得道,雞犬升天,這有什麼問題麼?
怎麼,你很羨慕?既然這麼酸,那你怎麼不為宮家做點兒貢獻,也能在人家洲主麵前露露臉,搏個好感,也讓人家洲主因為你,多多照顧宮家,若是真有那一天,我肯定對你另眼相看,就連宮允菲,你想要把她接回宮家,也不是不可以,畢竟在這個宮家,誰強誰說話,不行,那就老老實實地呆著,閉上那張沒用的嘴。”
宮萬文被懟的麵色一陣青一陣紅,好像開染坊似的。
宮非玦最後冷冷瞥了他一眼,語氣轉瞬沉下來,帶著十足的分量,警告他。
“三長老,有些話,我隻說一遍,但看在你是我三叔的麵子上,我對你一再忍讓,但是這不代表,你可以騎在我的頭上,任意妄為,也不代表,你可以忤逆我的命令,我再說最後一次,若是再敢對傅家非議一個字,那就家法處置,還有,古武工會現在是宮家的敵人,你若是還敢和古武工會的人私下裡聯絡,那這個宮家,就容不下你了。”
說完,他扭頭上了樓。
宮萬文被他那最後一眼,莫名震懾到,渾身冷汗涔涔,一種不自覺的恐懼,從腳底一直升到腦袋頂。
不知為何,他總覺得,剛剛宮非玦那一眼,好像蘊著些許彆的意味。
以至於讓他一時間,忘記了震怒,竟覺得心虛不已。
旁邊,宮振輝擰著眉看他。
“家主一向是說一不二,但凡說出口的話,都會做到,他看在你是長輩的份兒上,已經對你隱忍多日,你若是還是這麼不知死活,到時候真的惹怒了主上,讓主上處置了你,我和大哥也無可奈何,更保不住你,你還是自求多福吧,要是還想在這個家裡待,以後就老老實實,彆再惹事!”
宮萬文還想理論什麼,可宮振輝講完這番話,扭頭就走了,理都不理。
他獨自站在大廳裡,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,表情凝固。
垂在身側的手心裡滿是冷汗,他緊攥了攥拳頭,一抹陰狠突然在眼底閃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