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非玦聽著聽著就笑了,“你覺得,你說的話,我會信嗎?”
宮萬文依舊嘴硬,“我說的是真的,都是真的,你要相信我,主上!”
宮非玦卻懶得聽他廢話,直奔主題。
“你今晚來暗殺我,應該就是因為我放出去的消息吧,聽說已經查到了,當年我父母死亡的真相,還有孤獨的線索,所以你就按捺不住了,說,你是不是當年對我父母下毒的人?”
宮萬文聽他直截了當的質問,整個人都傻了眼,隔了好一會才連忙搖頭,“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,我沒有這麼做的必要……”
“沒有嗎?未必吧,三叔,就我看來你對主上這個位置已經覬覦很久了,莫不是你想要謀害掉我父母的性命,然後自己坐上這個家主的位子?”
宮萬文還是在辯解,“沒有,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,你根本沒有證據!”
見軟的不行,他便來硬的。
“我好歹也是你的三叔,你這樣讓人擒拿著我,像什麼樣子,就算你對我有所懷疑,可你有證據嗎?沒有證據你私自這樣扣押我,你把宮家的祖宗家法當做什麼了?”
“家法?”宮非玦冷笑,“跟我提家法,你配嗎?告訴你,在宮家我就是家法,我想要怎麼做,就怎麼做,既然你的嘴這麼硬,不肯透露一個字,那好,我就讓你好好受受教育,等到你想說的時候再來告訴我,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麼!”
說完,他朝唐易使了個眼色。
後者意會,立刻拎著宮萬文,把他拖出了房間,直接把他拖到了地下室。
半個小時後,唐易上來複命。
“主上,剛開始他的嘴還挺硬,怎麼都不肯說,不過到底是收不都行,已經什麼都招了,他說他願意把當年的真相全部都告訴您,隻為您能饒他一命。”
“饒他一命?那也要看看當年的真相是什麼!把人帶上來!”
於是唐易讓手下把渾身傷痕累累的宮萬文拖到了客廳。
此時的宮萬文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,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兒,有的傷口上還被淋了辣椒水,已經開始潰爛,看起來觸目驚心。
他像是疼的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,軟趴趴的趴在地上,口歪眼斜,費了好半天的勁才抬起頭來看向宮非玦。
“主上我……說,我什麼都說,我把當年的真相,全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你,求求你,饒我一命,饒了我這一條命……”
宮非玦冷漠的看著他,眼神裡沒有絲毫的溫度。
“彆想跟我講條件,我要的是真相,要不要饒你一條命,那也要看當年的真相是什麼!”
宮萬文現在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彆的退路了。
說出來,沒準還能夠得個苟延殘喘的機會。
可若是不說自己非但死不了,還可能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,今後都不可能有安寧的日子了。
如此倒不如死了,一了百了。
他絕望的閉了閉眼睛,最終還是把真相說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