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有點瘋魔了。
顧青蓮聽到動靜走了進來:“你又在乾什麼?我不是說了嗎?讓你彆打電話給他。”
顧夏立刻激動的整張臉都有些扭曲了:“我為什麼不能打電話給他?我又沒有做錯,我也是寫了信給他的,為什麼他就隻認那女人的六年?不認我的?”
她聲竭力嘶,一個字一個字的問。
但其實,她便不知道,霍司爵也沒有認溫栩栩留的那六年信。
他一開始知道後,是同樣也帶著震怒的,他不接受,對她的怨恨更是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點,不然,他也不會想要立刻跟她離婚!
可是,後來發生了溫栩栩那件大事。
他以為,他是痛恨她的,討厭她的,但是那天晚上,當他聽到了這件事後,匆匆趕回來,在審訊室裡看到了她那副行屍走肉般的樣子時。
忽然,他就慌了。
他從來沒有想過,原來自己也會害怕。
他恨不得她消失,但是當這種畫麵真的擺在他的眼前,他看到她就像是空氣中的泡沫一樣,稍不留神就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不見時。
他發現,他沒有高興。
有的,隻是從他心底瞬間蔓延出來的恐懼,驚慌,它就像是胸腔裡被撕開的口子一樣,隻要一想到她真的就不在了。
他竟然手腳冰涼得不知身在何處。
所以,有些東西,它很猝不及防,更沒有任何理由,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,它就已經在他的心底生根發芽了。
跟那些信,真的沒有任何關係。
就算有,那也隻是這些信背後的東西,一點一點的,像毒藥一樣,恨也好,憎惡也罷,已經滲透到了他骨子罷了。
而顧夏,是沒有的。
顧青蓮最後隻能再給霍家老宅打了一個電話,卻沒有想到,這一次,老宅那邊居然對她態度好了起來。
“反正也是要舉行婚禮了,臘月初八就是他姑姑的生日,就定在這一天吧,你把你侄女帶來,就當是見了雙方家長,我也不攔著了。”
老頭子在電話那邊硬邦邦的說道,就是一副很勉強的樣子。
顧青蓮聽到了,哪裡會去管那麼多,頓時喜上眉梢:“好的好的,那謝謝老爺子了!”
姑姑?
那不就是霍鳳娥嗎?
這個人可是要比霍家兩個男人來好搞定多了,隻要禮物送貴一點,還有,聽說她那個兒子可是垂涎市長千金已久,到時候再推波助瀾一下,就什麼事都搞定了。
顧青蓮終於眼睛全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