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爵晃了晃。
“醫生,為什麼會這樣?不是說你們這裡是最好的醫院的嗎?為什麼我們家老爺會這樣?為什麼啊?”
陳沉也開始咆哮,他抓住了那個出來的醫生,幾乎沒把他的骨頭擰斷。
神鈺看到了,隻能趕緊上前勸他:“你冷靜一點,先聽醫生說,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?”
軍區總醫院,當然是全國最好的。
最後,神鈺在接到霍司爵電話時,安排老爺子進來這裡,也沒有那麼擔心。
但誰也沒有想到,最後的結果,竟然會是這樣。
“他這不是普通的心肌梗塞,是藥物過多導致的,我們在開胸的時候,發現他那根血管都已經僵化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後來,醫生再說了些什麼,霍司爵便不記得了。
他隻記得,當他意識清醒後,他已經到了重症監護室裡,搬了一張椅子,穿著一件無菌服,就這樣坐在這張病床前。
而床上的老頭子,明明沒了心跳,但是依然插著各種管子,也還戴著氧氣罩。
“你到底想怎樣?躺在這裡不動,你以為我就會原諒你?”
他盯著這老頭,喃喃自語了一句。
然而,不會再有人回答他了,這個從小各種煩他、罵他,長大後又各種逼他的老頭,這會躺在這張病床上,再也不會理他了。
整個監護室裡,靜得連掉一根針在地上都能聽見。
外麵的陳沉:“神先生,麻煩你等少爺清醒後,把這個給他。”
他拿出了一個U盤。
神鈺盯著他,心底沒來由的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:“你要去乾什麼?你彆亂來啊,有什麼事,等他出來了再商量。”
然而,這個跟了霍延英多年的人,卻隻是笑了笑,隨後,他就轉身離開了。
兩天後,將老爺子火化了的霍司爵,捧著那個骨灰盒從殯儀館出來。
“司爵,剛才日本那邊傳來消息,陳沉已經死了,他殺了中島雄,但把自己的命也賠了進去。”
神鈺來到他麵前,十分沉重的告訴了他這麼一個消息。
霍司爵捧著骨灰盒的手指便又是一陣青筋暴起,他狠狠的閉上了雙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