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雙眼空洞地看著這病床上的屍體,麵如死灰,對周遭的一切都沒了反應。
“總裁……”
冷緒看到這一幕,心裡就如刀紮一般難受。
他走了過來,站在他的身後:“太太她也不是故意的,她不知道沒跟你說,會導致夫人出事,你也彆怪她了。”
他想要勸一勸他,讓他彆責怪那個女孩。
可是,他話都說完了,這個人還是沒有半點反應。
他就垂著頭顱盯著這張病床,就完全跟沒了生命的機器一樣,死寂得都有些可怕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,看到他這模樣。
看來,這就是血濃於水,之前,霍老爺子死的時候,他也沒見他這樣。
冷緒最後隻能無奈的出去了,準備給醫院這邊商量一下,接下來怎麼處理這具遺體的事。
晚上七點,溫如飛聽說了這件事後,也跌跌撞撞趕來了。
“司爵,我聽說你媽媽她……”
他來到了這個病房,話才剛說了半句,那眼睛看到躺在病床上簫馥莉的遺體,就再也說不下去了。
隻剩下悲痛的淚水簌簌滾了下來。
霍司爵眼簾掀了掀。
有點意外,從簫馥莉被帶回來後,一整個下午都沒有怎麼動過,更是除了溫栩栩來過時說了幾句話後,就一直沒開過口的男人,這會,他居然緩緩抬起了目光。
一直也沒敢走的冷緒立刻敏感地捕捉到了。
“總裁?”
“你先出去……”枯坐了一下午的男人,終於開口了,他沙啞著嗓子,讓冷緒先出去。
冷緒便抬腳離開了這個病房。
順便,他還把這扇門給帶上了。
溫如飛正沉浸在這個噩耗裡悲痛的無法自拔,故而,沒有留意到這些變化。
“是我的錯,我不該帶你出去轉,我更不該讓彆人隨意對你拍照,小莉,都是溫大哥的錯啊。”
溫如飛一步步來到這張病床前,連坐牢都沒有哭過的人,這一刻,他老淚縱橫得就像是一個孩子。
霍司爵一直沒有說話。
直到,他看到溫如飛顫巍巍的伸出手,準備去掀開簫馥莉臉上的白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