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司馬晁這個人,他自從和神家的關係浮出水麵後,他其實一直沒有再跟他聯係過,包括程景修。
可是那天,當他決定要過來京城時,司馬晁卻主動找上了門。
他說:“三弟,因為家庭原因,我不能插手你和大哥家裡的事,但如果你真的要來京城,你可以到渡口找我,無論如何,我都會送你離開的。”
霍司爵當時聽完,根本就不屑一顧。
因為,他從沒打算離開。
可是這天,自從陳輕跟他說了那些話後,他忽然就想要來這個渡口了。
“總裁,司馬少爺還沒有來,他是不是放我們鴿子了?”
傍晚六點的渡口,天色灰蒙蒙的已經快要看不見眼前那條江,四周氣溫也是低得嚇人,冷緒實在是有點按捺不住了,他問了起來。
霍司爵沒有回答。
他坐在車裡,那雙一直在盯著前方的眼睛,便沒有見到多大情緒浮動,而是沉默地坐在那,帶著一絲疲憊的五官,在這昏暗的天色裡,都有點瞧不清。
冷緒便不說話了。
他決定下車去看看,如果司馬晁真的不來,那他們也好做好彆的準備。
但他剛下車,一輛白色凱迪拉克終於出現,它在這片逐漸暗下來的天色裡,就好似獵豹一樣,直奔這個渡口而來。
“三哥,渡口這條路已經不能走了,我們走空運?”
沒有想到,這個司馬晁一過來後,竟然張嘴就說了這麼一句話來。
冷緒一聽,頓時炸了:“不是吧,司馬少爺,你現在才告訴我們這條路不能走了?你知不知道我們總裁剛剛屠完神啟的手下?你居然還讓他走彆的路?”
司馬晁:“……”
“那是他們家的專機,軍部都沒權過問。”霍司爵在車裡忽然淡淡的問了句。
司馬晁的目光,這才越過冷緒,然後看向了車裡的他。
“對,我已經安排好了,你現在過去,隨時都可以出發。”
“好。”
霍司爵很爽快的就答應了。
留下冷緒在車裡,聽得那叫一個風中淩亂跪倒在地。
對啊,他怎麼就忘了?司馬家可是專給國家研究機密的,除了白宮最高領導人,誰都無權過問。
靠靠靠!
冷緒歡歡喜喜的跟著這個司馬少爺上了路。
但是,他們絕對沒有想到,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神啟,為了將霍司爵殺死在這裡,就連司馬家,他也完全不顧了。
“砰——”
一聲巨響!
在前麵開著車的司馬晁,隻看到自己的擋風玻璃前忽然一個什麼東西重重的砸了下來後,他整個人從座位上彈起來撞到方向盤上。
這車,就連同他的人,一起從這高速路上反翻滾出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