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夫人立刻不敢再說彆的廢話,“撲通”一聲在這個院門口跪了下來。
“爸,那……霍延英的女兒過來了,她說想見……她的弟弟,可是這兩天因為山上沒有傳來人醒的消息,我們也不敢打擾,就讓她住在市區酒店裡了。卻沒想到,這姑娘昨晚出事了,有人綁架了她,然後威脅鈺兒帶著一名剛抓捕的重犯去救,這可怎麼辦啊?”
這女人也是聰明的,本來是一件神鈺自作主張的事,可經過她的嘴巧言令色那麼一說後,竟然完全變成了是他們在對霍司星的妥善安排。
神宗禦聽了,果然本來都是正在調著的藥汁,馬上“咚”的一聲放下來了!
“誰讓你們把她留下來的?”
“不……不是,爸,我們這不是看她是司爵他姐姐嗎?她那麼遠過來看他,我們肯定不可能趕她走啊,這要是司爵醒了,知道這件事,怪他這兩個大伯和大伯娘怎麼辦?”
神夫人在外麵又不無委屈的道。
這一點,倒是真的。
因為當時神鈺把霍司星安排在酒店時,她的丈夫神霄為了阻止她乾蠢事,給她分析過了。
他提醒她,既然老頭子都已經把霍司爵都救下來了,還在寰山養了三個月,那就說明,他已經接受這個孫子了,等他醒了,也許就是該宣布他的認祖歸宗了。
所以,後來她也沒有敢去打擾她的。
卻聽到,她這番話說完後,院子裡好久又是沒有出聲了。
這是什麼意思?
神夫人頓時又是一陣忐忑……
“老田——”
“在呢,老爺。”
“過來,把這碗東西那個混賬玩意喂下去,我出去一趟。”
神宗禦在房間裡瞪了一眼還當著床上沒有任何動靜的人後,十分火大的把那黑乎乎的藥汁甩給了留在這裡唯一的老管家老田。
老田馬上笑眯眯的過來了:“好的老爺,您去吧,這裡有我呢。”
然後他熟門熟路的過來就把躺在床上的人扶起來了。
初夏的寰山頂,陽光清爽得就像是灑下來的金紗一樣,它從窗戶口徐徐照射進來,落在這個還未睜開雙眼的年輕男人身上,精致得如果一個沒有生命的藝術品。
可是,他明明已經心跳正常,血壓也正常。
“唉,小少爺,你還是快點醒吧,這三個月來,老田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老爺子這樣照顧一個人哪,他戎馬一生,從未伺候過人,小少爺,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吧。”
老田一邊喂著碗裡的藥汁,一邊絮絮叨叨。
可是,這個被他扶著的男人,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,甚至,他喂進去的藥,他也沒有吞咽,而是一直含在嘴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