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景河便拍了拍大腿:“這不就是了,他都有潔癖,你碰她乾什麼呢?有潔癖的人,通常是很抵觸彆人對他的碰觸的。”
“可是,我們兩個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,但是他現在不是以前的他了啊,還有,你也不是以真麵目示人,你戴著這個東西,他一個人格分裂的人,怎麼認識你啊?”
這個院長特意拿了一麵鏡子來,讓她照一照自己的臉。
女助手:“……”
生生的,她自己都被鏡子裡這副鬼樣子給嚇了一大跳。
這都什麼玩意?
她趕緊跑去了洗手間,弄這張臉去了。
不過,在洗的時候,當她將這張臉剝下來,看到了隱藏在下麵那張原本很漂亮,可此時卻是傷痕累累的臉,更加難過了。
“哥哥,我也不想用這個假麵具來見你,可是,我的臉已經成這樣了,我真的怕嚇著你啊。”
她撫摸著鏡子裡臉上那些都還是翻著紅肉的傷痕,心痛的就跟刀絞似得。
溫栩栩!
沒錯了,這個人,正是剛在日本醒來沒多久就趕了過來的溫栩栩。
按照她的恢複,她其實這個時候都還不應該過來的,因為,她體內的斷骨還沒有完全康複好,為了動手術,腦袋上剃掉的頭發也還沒有長出來。
還有,她的臉。
堂本湘木說,她的臉,是可以整容修複的。
但是,她哪有時間等呢?她的愛人在這邊水深火熱,時時刻刻都在危險中,而整容,從動手術到痊愈,起碼都要半年以上的時間。
她哪裡等得了?
所以,最後隻能找人做了一個這樣的假人臉,就像當初這男人假扮成溫靳在她身邊一樣。
溫栩栩在洗手間裡待了很久,心情才平複下來。
陳景河看到她終於出來了,也寬慰了起來:“你彆擔心,他現在隻是突然看到你排斥,你們既然是一對深愛的夫妻,時間久了,總能認出對方身上那些熟悉的東西,到時候,你們就可以破鏡重圓了。”
溫栩栩又是眼眶一酸。
但到底,她沒有再落淚了。
而是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後,由衷的給這個院長道了一聲謝:“謝謝你,陳教授。”
陳景河笑了笑:“謝什麼,喬先生當年可是幫了我的大忙,我替他做這點小事沒什麼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噢對了,你還是要小心神家人比較好,特彆是神宗禦,他今天已經注意到你了,你千萬不能讓他發現你就是溫栩栩。”
這個院長最後又特意的叮囑了一句。
溫栩栩當即點點頭,表示自己記住了。
她肯定知道這個要害關係的。
她不僅僅要警惕神宗禦,她還要警惕所有神家人,因為,他們都想要霍司爵的命了,那要是知道她溫栩栩還沒死,還來到了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