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個都覺得他是私生子,一個個都認為他身上留著他母親簫馥莉的平民血液,配不上那個軍門世家的高貴血統!
溫栩栩眸光冷下來了,這一刻,她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再跟這個病人說。
而與此同時,在她剛剛回來的電梯門口,坐在輪椅上的霍司爵,在身後的外科主任要推他進去時,他伸手按住了輪子。
“霍先生?”
“回去!”
他沒有絲毫商量的語氣,身上也是充斥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戾。
外科主任愣了。
回去?
這怎麼行?她精心為他安排的術後修複,她還等著靠這次機會能夠贏得他的好感,好攀附上神家這顆大樹呢。
特意打扮了一番才過來的外科主任,有點不甘心了。
“霍先生,我們這次術後修複是很難得的,它不僅僅可以幫你提前恢複手腳肌腱,還能很好的愈合傷疤,不留一點痕跡,霍先生,我們還是去做一做吧。”
“滾!”
濃烈的劣質香水味,終於讓他狠戾的把這字扔了出來。
隨後,他不需要任何人,自己滾著這個輪椅就走了。
剩下這外科主任呆呆的站在那,好長時間,才見到她臉上一陣氣急敗壞湧來,用力在原地跺了跺腳!
“什麼東西?還敢叫我滾!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?我爸可是白宮的外交官,能看上你這個不知從哪裡撿回來的私生子,已經很不錯了!”
她忿忿的罵了一句,這才也走了。
霍司爵自己回了病房。
本來是想直接回去的,可經過走廊時,他剛好看到15床的那間病房,抿了抿唇,片刻,竟鬼使神差的往那邊推了推。
“木木醫生,你用的是什麼香水啊?怎麼身上味道這麼好聞?”
“我沒用香水。”
溫栩栩在病房裡正拿著一根長長的吸液管,彎腰在這個解開了病號服的病人麵前。
他肺癌晚期,很容易裡麵有積液,為了減輕他的疼痛,在不能開刀的情況下,就隻有先體外進行抽積液了。
溫栩栩戴著無菌手套的手指,熟稔的在這個病人裸露的胸膛上尋找位置。
“木木醫生,抽積液這種事情,其實沒有什麼感染風險,你不如把手套摘了試試?那樣位置可能更準。”
“什麼?”
正在尋找下針位置的溫栩栩,猛然聽到這話,她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這個病人全瞪圓了。
“你在開玩笑嗎?在醫院,任何治療都有感染風險,不能馬虎!”
她有點生氣,以至於那雙瞪圓了的眼睛,就更個孩子似得,圓乎乎的特彆可愛。
白柏玄終於不鬨了,他嘴角揚了揚,看到這個女醫生又低下了頭後,他居然閉上了雙眼,隨後,嗅著她軟軟垂下來的一頭烏發香氣。
露出了極大的滿足。
“嘶——”
外麵坐在輪椅上的男人,泛白到了青筋暴起的手指,生生得把這輪椅上的皮質扶手撕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