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緒去倒了一杯水過來。
“你這樣做是對的,我們現在能做的,除了我們自己幫他,還得讓他自己有這個意識,不過,你這手是怎麼回事?受傷了嗎?”
他話鋒一轉,忽然落在了溫栩栩一直抱著的胳膊上。
溫栩栩這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。
這手,其實是因為當時被他甩到了,他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,現在她的身體裡很多地方都釘著鋼釘。
包括她這手臂的尺骨!
“沒事,乾活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,我進屋去擦點藥酒就行,對了,若若呢?”
她不太想讓這個人擔心,岔開了話題。
冷緒:“……”
他也曾經是軍人,又從事了這麼多年的保鏢行業,這手臂到底有沒有事,他其實一眼都能看出來的。
不過,她既然不願意說,他也就不問了。
指了指房間,他道:“已經睡了,那太太要是沒什麼事的話,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好,辛苦你了。”
溫栩栩點了點頭,目送著他離開了公寓。
夜深人靜後,當臥室裡母女倆都進入了夢鄉,一直在窗外守護著的黑影,悄無聲息的進來將一瓶跌打損傷藥放在桌上後。
很快,他就又離去了。
一夜寧靜。
翌日。
睡在床上的溫栩栩,是被一個說著悄悄話的小奶音給吵醒的。
“若若?你醒了嗎?”她聽到了,都還沒打開眼睛,嘴裡已經下意識的就喊了女兒一聲。
喊聲落下,正趴在床下跟哥哥們小聲說電話的小若若,馬上緊張的捂住了小嘴巴,一雙黑葡萄似得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抬起來了。
“媽咪,你醒了嗎?”
“嗯,你在做什麼?怎麼跑床底下去了?”
溫栩栩看到她竟然在床上,嚇了一跳,趕緊爬起來就將她抱了上來。
小若若還沒有掛掉小耳朵裡的通訊器呢,想著哥哥們也想聽媽咪的聲音,於是乾脆躺在媽咪懷裡奶聲奶氣的聊起天來。
“媽咪,你今天還要去爹地那嗎?”
“是的。”
溫栩栩一聽這個,頓時又有點頭疼,昨天罵的時候心裡舒暢了,可現在一清醒……
完了,那家夥生氣沒有?
會不會今天不讓她進去啊?
溫栩栩一大早就惆悵了起來。
“媽咪,那若若什麼時候可以去爹地那裡啊?若若也想去。”
小若若沒有瞧出媽咪心裡的煩躁,聽到今天她又可以去見爹地,她小嘴癟了癟,也提出了想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