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吧,他在上麵呢。”
溫栩栩看了他一眼,指了指樓下。
神鈺便馬上走了,腳步匆忙得讓溫栩栩也是好一陣詫異。
他到底怎麼了?
神鈺來到了三樓。
風和日麗的早晨,這裡的空氣特彆好,霍司爵難得沒有待在臥室裡,他出來了,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外麵,手裡則是拿著一個小本子,在桌上寫著什麼。
正寫著,他的眼角餘光看到了一個穿著橄欖綠迷彩服的高大男人進來。
“司爵,你在乾什麼?”
他走了過來,直接看向了霍司爵正在畫著的筆記本。
霍司爵見狀,眸光眯了眯,馬上,他就把筆記本合上了,整個表情一瞬間變得很冷。
神鈺:“……”
就這樣僵僵的站在那,他不願意承認,這個時候,他的心情更差了。
但是,他深吸了一口氣後,還是很快調整了下來,然後裝作一副很無奈的樣子,不看了,隨手也拖了一張椅子過來,在他對麵坐下。
“好了,你不用藏,我不看就是了,對了,我剛才在下麵看到了你兩個孩子,你怎麼突然把他們接來了?你這是要準備讓他們認祖歸宗了嗎?”
他問得很隨意,就像是閒聊。
霍司爵的目光卻更冷了,他掃了他一眼,眸中全是陰寒。
“什麼認祖歸宗?他們跟你們神家有什麼關係?”
“……”
神鈺終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。
他這句話,其實真的沒有彆的意思,就隻是想要問問,他是怎麼突然有這個想法的,還有,他也想知道,他是不是真的記憶複蘇了?
這些問題,出發點,都是建立在對他的關心上。
可是,他迎回來的一句,確實這麼毫不留情又十分尖銳的一句。
神鈺在這張椅子裡坐了好久,他都沒有再出聲。
“你……”
“好了,我走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
神鈺突然站了起來,他匆匆丟下這句,甚至都沒有聽清楚,眼前這個弟弟也剛剛開口準備要說話,然後,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霍司爵便在背後蹙眉盯著他。
但一直到最後,他的背影都消失在走廊裡了,他也沒有開口叫他,而是漠然地收回目光後,片刻,又打開了那本日記。
那也是一本畫滿了各種人物關係圖的日記本。
隻是,和那個人在地下室畫的神家勢力圖不同,這筆記本畫著的,則是神家如羔羊,而四周急等著要分食它的狼群,又到底有哪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