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爵跟著一起來到了靈堂。
看到這人進來後,見到了擺在靈堂上的兩個骨灰盒,他又開始發呆,雙手垂放在兩旁,更是在微微顫抖時。
他過去將那塊白色的孝布拿來了。
“把這個戴上吧,待會客人就來了。”他走到了他的背後,準備把這個東西給他戴上。
這是喪禮的儀式,如果有客人過來吊唁時,身為逝者的兒女,一定要帶著孝布,也就是俗稱的“白”,跪在靈堂裡給客人回禮。
而霍司爵,也從未給人戴過這個。
“等事情了解了,你是不是要去白宮了?”
“什麼?”
剛給他把這塊孝布戴在頭上的霍司爵,又是愣了一下。
“去白宮?去那裡乾什麼?”
“你不知道嗎?神家自從爺爺退居二線後,他在白宮的位置一直沒人坐,現在白政浩已經垮台了,國會馬上就要選舉新的領導人,你現在作為神家最傑出的代表,過去,不是最合適?”
怎麼也沒有想到,這個人,居然會站在這個靈堂裡,忽的就以非常譏諷而又尖銳的語氣說出這樣一番話來。
霍司爵麵色陰沉下去了。
這腦子,果然是被荼毒了嗎?
他收回了手,短短幾秒鐘,身上便再也瞧不見一絲溫和的氣息。
“你腦子進水了嗎?我去白宮,我為什麼要去那個地方?你以為,這世上每一個人都把它當成香餑餑?”
“至少神宗禦是!”
“那你找他啊,你來跟我說這個話乾什麼?”
“因為我在恭喜你啊,你聽不出來嗎?”
神鈺終於轉過身來了,慘白的燈光下,他整張臉籠罩在頭上那塊雪白的布帛下,眼角發紅,唇邊卻儘是尖銳的獰厲!
霍司爵看呆了。
就這麼一瞬,在他的心裡巨大的失望閃過後,夾著那絲慌,他連想都沒想,揮起一拳就朝這個人的臉用力砸下去了。
“你簡直不可理喻!”他怒吼道!
“嘩啦——”
霎時,這個靈堂裡,隻聽到一聲嘩啦大響後,完全沒有防備的神鈺,直接被這一拳打得撲到了那放在骨灰盒的靈堂前。
鮮花、供品、蠟燭……
全都摔了下來!
要不是他眼疾手快,兩個骨灰盒指不定都掉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