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星立刻平靜的神色出現了一絲龜裂,她憤怒的盯著他:“你給我閉嘴,我不許你提他的名字!”
景欽:“我怎麼就不能提?他確實就是失敗了,如若不然,他為什麼會死在那顆子彈下?”
他又指向了那顆落到地上的子彈。
霎時,這女人聽到後,隻看到她臉上的血色急速褪去,她顫了顫,下一秒,揮起手掌就一耳光朝著這個男人扇了下來!
“啪——”
清脆的耳光聲,在靜謐的山林裡,就彆提多響亮了。
“你給我閉嘴!你不許汙蔑我的丈夫,他沒有失敗,他會死在這顆子彈下,那是因為他敵眾我寡,跟他沒有任何關係?”
扇完了,這女人還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。
景欽扇人不成,反倒自己被打了一耳光。
頓時整張俊臉都是火辣辣的。
但是,他扭到一邊後,舌頭在嘴裡舔了舔被扇出血的嘴角,片刻,反而還露出了一絲笑意來。
就是這樣,才正常。
“行行行,你說得對,他沒有問題,不是他的錯,那你還要去給他報仇嗎?他都寡不敵眾了,你一個女人,會比他還強?”
“……”
霍司星差點又給了這個男人一耳光!
她從來沒有覺得一個男人這麼討厭過。
“你要想想,這是軍火走私,不是你會拳腳功夫就能解決得了的,你手中子彈,為什麼最後神鈺會中彈?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,是它已經改變了射程和輕重,神鈺是身經百戰的高級指揮官,尚且都對這種狙擊槍的子彈毫無擦覺,那你呢?能做什麼?”
景欽看到她還一直站在那裡沒有任何鬆動的痕跡,於是又提到了那顆子彈。
順便,他指了指自己剛剛射穿的那顆樹。
霍司星:“……”
就這樣呆呆的看著這個即便是被子彈穿過,但卻創麵宛如被激光切割出來的圓形小孔,她晃了晃——
終於,人一點一點的在那裡滑下去了。
景欽立刻上前扶住了她。
“都是我害了他,是我……”
“你說什麼?”
“如果不是我,他就不會在日本拖這麼久,到了這麼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,都是因為我,他才會死在他們手裡的。”
終於全部防線都卸了下來的女人,癱在這片山林裡嚎啕大哭了起來。
是啊,如果不是因為她,他就不會死了。
那姓陳的女人說了,她其實都已經讓她父親給神鈺送信了,可是那天在日本,她因為看到了陳文遠後,又鬨了起來。
然後,神鈺被迫又在日本待了一個星期。
一個星期啊,她就為了那一時的貪戀,結果,卻讓他送了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