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換做是你,你能靜下來嗎?你的孩子、家人,都在被人控製著,你的人身自由也被彆人限製,你就像是一個廢物一樣隻能待在這個鬼地方,你能靜?”
“貧僧能啊,不然,貧僧都在這裡待了幾十年了。”
老和尚一邊下著棋,一邊微笑著道。
霍司爵正往嘴邊送的茶杯停下來了。
外麵的雪花依然在簌簌的下著。
風,也沒停。
可是,這一刻,他就看著這個老和尚,忽然就好似剛剛那些焦躁情緒都暫時拋卻到了腦後一樣,唯一眼睛裡能容得下的。
就是他這副笑容滿麵的樣子。
幾十年。
所以,他到底是什麼人?他既然能從藍陵手中把他救下來,又在這個寺廟裡待這麼久,他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麼?
“你到底是誰?”
霍司爵終究還是沒能忍住,再一次問了出來。
果然,這老和尚又是爽朗一笑:“施主,你這個問題已經問過貧僧好多遍了,貧僧不是告訴過你了嗎?貧僧法號慧明,是這寺廟的主持。”
“不,你不是,你應該就和他有關!”
忽然間,這個年輕男人就坐在棋局對麵端著手裡的茶緩緩說了句。
話音落下,老和尚原本正在下著棋的手,在那裡頓了頓,片刻,那顆子才繼續落下去。
霍司爵看到了,繼續說:“藍陵說了,他的勢力無孔不入,所以我最後也敗在他的手中,但是你這個寺廟,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卻還能存活的好好的,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,你們兩人是認識的,而且淵源很深。”
“嗬嗬……”
老和尚再次笑了。
不過這一次,他倒是沒有再露出那種打太極的表情,而算是默認了,並且,眼神中還出現了一絲讚許。
似乎在稱讚這個年輕人,的確很聰明。
“那你說說,我跟他有什麼淵源?”
“藍陵是開國之人,當年和他一起打江山的,都被授予了勳章,就是那十個人,這十人現在都被我弄死了,所以,你不是裡麵的。”
“嗯,所以你覺得我是誰?”
老和尚居然對他的推測越來越有興趣,明明是在猜他自己的身份,可這會,他端著那杯茶撓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年輕人。
竟然還是自己還是一個迫切知道的八卦者一樣。
霍司爵:“……”
“你該不會是他兒子吧?”
“噗!”
老和尚終於一口茶全噴在了棋盤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