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是我多嘴了。”福伯抖了一下,趕緊閉上嘴出去了。
霍景深盯著福伯的背影,黑眸微眯。
短短兩天的功夫,就已經不動聲色地讓福伯敢在他麵前,替她說話了……那個小女人,到底是真單純,還是心機重?
“四哥!”
忽然,窗外響起一道聲音,一個男人從窗戶翻了進來,俊顏帶著幾分少年氣,正是陸修。
霍景深頭都沒抬,“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?”
“四哥,我已經拿著你那位啞巴小新娘的照片,去山洞附近十幾個村子都問遍了,壓根沒人見過她。那種小村子,要真有這麼漂亮的女人,早就傳得人儘皆知了。”
……難道真是他想多了?
霍景深皺了下眉。
陸修將手裡的牛皮紙袋遞給他。
“四哥,這是那個小啞巴的全部資料。”陸修說著,將手裡的牛皮紙袋遞給霍景深,他表情有點一言難儘,“這小啞巴真慘呐……不,簡直是慘無人道!”
霍景深取出牛皮紙袋裡的資料,一目十行地掃過去。
資料上顯示,雲清九歲那年被繼母虐待,硬生生高燒到聾啞……事後,雲家的人不僅不給她治療,反而直接將她趕出了家門。
其後整整十一年,她都不知被扔在哪個犄角旮旯裡銷聲匿跡。
直到最近,霍家重提舊年婚約,雲家不敢得罪霍家,這才把雲清接回來……
“她那個繼母李玉珠收了老太太兩個億的聘禮,卻舍不得親生女兒嫁進來受苦,就把這小啞巴塞來充數了。”
“……”霍景深麵色微冷,“雲家那群蠢貨,算盤打到我頭上來了!”
“四哥,需要我去給他們點教訓嗎?”
“不用,這些廢物暫時還不配我浪費時間。”
收拾雲家,對他來說跟碾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彆。
不過眼下正是霍景深的關鍵時刻。
這麼多年他對外樹立一個廢物病癆鬼的形象,還不打算為一個小啞巴露出端倪。
考慮到那個小啞巴這兩天照顧霍老太太有功,霍景深吩咐陸修:“明天小啞巴回門,你準備點厚禮,送到雲家去。”
回門禮越厚,證明新媳婦在婆家越受重視。
無論如何,這小啞巴如今名義上是他霍景深的太太!
禦景園的人,自然不能再被外人欺負瞧不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