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深避開了那雙盛滿期待的眼睛,他鬆開手,隻輕描淡寫地說了句:“不會有下次了。”
“……那就好。”雲清眼裡的光徹底暗淡下去,她轉身就走,頭都沒回。
霍景深煩躁地摸出煙,頓了頓,不知想到什麼,最終沒有點上。
目睹了全程的流風默默收起所有震驚,走到霍景深麵前:“四爺,幾位老股東那邊都已經處理妥當了。”
在霍氏集團董事大會之前,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差不多了。
而他這具身體,也已經耗費到極限,快不能用了……這樣的他,喜不喜歡又有什麼意義?
霍景深摩挲著指間沒有點上的煙,深眸一片陰沉晦暗。
半晌,他抬手擦掉嘴角那一點血痕,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:“手勁兒還挺大……”
這一晚,雲清睡得很糟糕。
她又做了很久不曾做過的噩夢,夢裡她又回到了九歲那年,被關在陽台上,暴雨傾盆電閃雷鳴,不管她怎麼哭喊求助,沒有人管她……
但下一秒,她落入了一個微涼寬厚的懷抱。
有一隻大手,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痕,溫柔無奈地在她耳邊輕聲歎道:“當真是水做的……”
雲清醒來時,天光大亮,枕邊空落落的,但留下了有人睡過的痕跡,自然是霍景深。
她揉了揉頭發,有點懷疑人生。
為什麼每次在這個狗男人旁邊,她都睡得這麼沉?
雲清甩了甩頭,告誡自己,不要再在霍景深身上浪費思緒,及時止損!
不喜歡她就不喜歡,她才不稀罕!
但心口有點悶。
可能是二十年沒有動過心,突然動一下,才會這麼不好受吧。
過一段時間就好了。
雲清自我安慰了一番,簡單洗漱完畢,她就動身去醫院看母親薑如心。
在路上,雲清打開手機,頭條就是爆炸新聞——殺害雲嬌嬌的真凶自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