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彆進去。”
“司先生,怎麼了?”韓默不明所以。
司慕白不緊不慢地低頭點了根煙,吐出煙霧,才開口道:“省得噎住。”
這特麼大清早的狗糧最膩人。
病房內。
霍景深坐在那兒,哪怕海拔上不占優勢,氣場依然極具壓迫感。
他無聲注視著眼前的女人。
雲清寸步不讓,一手拿著水杯,一手掌心躺著藥,往他麵前遞。
小兔子正撐著膽子,在往他麵前湊呢……
霍景深忽然覺得有些好笑,目光沒從她臉上移開,隻是微微傾身,低頭,薄涼柔軟的唇貼上她的掌心。
他伸舌卷走了她手心的藥丸,自然,也避無可避地濕濡曖昧地擦過她的皮膚……整個過程,霍景深的眼睛一直維持著注視的姿態,深不見底的黑眸,帶著無儘的蠱惑引誘,將她拉進欲色的深淵……
或者說,在意識到自己對霍景深的感情以後,他的存在本身……就是一種引誘。
雲清臉一下子就紅了,她另一隻手裡的水杯蕩開無聲的漣漪,如同她那一瞬間慌亂的心跳。
隻是這樣一個動作……她的稚嫩便暴露無遺。
“就這點膽子?”
霍景深涼涼地嘲弄著,心裡卻忽然生出幾分自己都意外的憐惜,他不忍心再欺負這小東西,接過水杯,吞下藥丸,目色淡了許多。
他說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雲清手攥成拳,也不知道哪兒生出來的勇氣,她拉開椅子坐在了霍景深旁邊。
“那天晚上情況太突然,我怕你忘記。”雲清直視著他的眼睛,羞怯也不逃避,“所以,我來再告訴你一次。”
霍景深似乎猜到了她要說什麼,那張素來淡漠的臉上,流露出一絲罕見的異色。
他皺了下眉,想阻攔:“雲清……”
“我喜歡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