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這猝不及防的提問著實讓流風哽了一下,連同那張冰山麵具般的臉出現龜裂,他脖子都氣紅了,罕見地情緒有了起伏,“你在胡說八道什麼?!”
雲清無辜地聳了聳肩:“你三番兩次地找我茬,在我麵前刷存在感,除了暗戀我想引起我的注意之外,我找不到彆的理由了。”
流風差點被氣吐血。
“你……你這女人,簡直是個不知羞恥的自戀狂!”
“那你還喜歡?”雲清有些好笑地眨了眨眼。
“誰喜歡你了?!”流風簡直要暴走,都想低頭找刀了。
雲清目不斜視地從他身旁走過去:“攔我就是喜歡我。”
流風剛伸出去的手,硬生生僵硬在半空,最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雲清的背影上樓。
“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!”他咬了咬後槽牙。
“這話可彆讓四爺聽見。”韓默出現在他身後,語重心長地道,“放棄吧,四爺都拿她沒轍,你還想上天呐?”
流風不屑冷哼:“四爺怎麼可能看得上她?有資格站在四爺身旁的女人,隻有以柔小姐!”
等以柔小姐回國,這個替代品就哪涼快哪呆著去!
二樓病房的門是虛掩著的,透出一線慘白的流光。
雲清輕輕推開門,霍景深的身影陷在暗色的沙發裡,陰鬱而深沉,哪怕隻是坐在那兒,無形中便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場……怪不得,所有人都怕他。
雲清踩著碎光走進去。
霍景深掀了下眼皮,幽深冷漠的一雙眼,散發著無聲寒意。
怪不得那些小護士給他送個藥都能被嚇哭。
旁邊的餐桌上,擺滿冷掉的美味珍肴,道道都價格不菲。
雲清走上前,將他麵前桌上那一堆文件都掃到一旁,擺上帶來的餛飩。
她打開蓋子,食物的香味散發出來。
“給你帶的,嘗嘗。”雲清把廉價的塑膠勺遞向霍景深。
她蹲著,他坐著,仰視的姿態,雲清甚至能毫不費力地看見他眼底那一絲冷淡不耐。
他說:“沒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