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清速來不慣著他,眼波如煙,嫵媚風流地瞥了流風一眼。
“看不出來嗎?灌醉了準備帶到我床上睡了他。”
流風咬牙:“狐狸精!”
雲清細眉微挑,將他從頭到腳掃了一遍:“狐狸精又怎麼樣?你主子就喜歡。”
流風被氣得臉都青了,偏偏罵不過。
“放開四爺!不然我對你不客氣!”
眼見雲清沒有鬆手的意思,神情挑釁,流風冷了臉,一記淩厲的掌風直劈向雲清麵門,其實他沒打算真的傷了她,隻想把這不要臉的女人逼退。
然而他連雲清頭發絲都沒碰到,先察覺到一股冷冽凶悍的力道強勢襲來,流風劈向雲清那一掌,在半空被霍景深截住了。
對上男人那雙陰冷嗜血的黑眸,流風罕見地心驚了一下,生出幾分懼意,更有些難以置信。
“四爺……”
他在霍景深眼裡,看到了真切的殺意,那一瞬間,流風骨子裡生出無邊寒意。
“屬下,自己去領罰!”流風單膝跪下,絕對服從的姿態。
雲清手裡的銀針,悄無聲息地收了回去。
她抬頭看著男人如刀削般冷峻鋒利的側臉,心尖上漾開一絲難以言喻的溫脈。
霍景深看都沒有再看流風一眼,他大手摟住雲清的腰,頭微微一偏,在她耳邊,鼻息滾燙,啞聲說:“老婆,我困了……”又是那副人畜無害的口吻。
“……”雲清被撩得麵紅耳赤,一時分不清這人是真醉了還是在逗他,隻能強裝鎮定拉著他上樓。
等腳步聲消失後,流風才緩緩站起來,他臉色發白,掀開自己的袖口,剛剛被霍景深擋住的小臂部位,留下一圈青紫淤痕。
如果剛才四爺再加重兩分力道,他這隻手,就徹底廢了……
流風麵色鐵青,走出一段路,他接到了一通電話。
特製的鈴聲響起那一瞬間,流風立馬就接聽了。
“秦小姐!”他語氣裡流露出兩分不易察覺的激動。
電話那頭,是秦以柔溫雅的嗓音。
“流風,這個點給你打電話會不會打擾你?但是我很擔心四哥……”她語氣擔憂,“四哥他剛才沒有接我的電話,你們在一起嗎?”
四爺一定是被那個狐狸精蠱惑了,不然他怎麼會不接秦小姐的電話?!
流風咬了咬後槽牙,有幾分惱意:“四爺他剛剛跟那個狐狸精在一起!”
“狐狸精?”秦以柔緊接著問,“你說的是雲小姐嗎?”
“就是她!那個狐狸精才出現幾個月,四爺就為她受了兩次傷,命都不要了護著她!”流風越說越氣憤,“我看早晚有一天,四爺魂都得被她勾走!”
秦以柔不動聲色地道:“雲小姐應該沒有什麼惡意,你彆為難人家。”
“秦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!你根本不知道那個狐狸精的手段,我從來沒見過四爺這麼護著一個人!”
電話那端的大洋彼岸正是早晨,秦以柔站在陽台上,撫弄著精心培植的花卉,聽著流風的話,她指尖微微收力,嬌豔的花卉被生生掐斷,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瞳深處,掠過一抹殘忍嫉妒的狠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