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酒的後勁兒太大,雲清到底沒撐到下車,先睡著了。
她醒來時,人躺在臥室的大床上。
房間裡沒有霍景深的蹤影,但床頭,還放著一份等她簽字的離婚協議。
霍景深果然是迫不及待想甩掉她了。
維羅妮卡要參加的會議取消,恐怕也隻是巧合……
從頭到尾,都是她在自作多情……
雲清覺得自己簡直可笑至極,可鏡子裡那張臉,卻連個笑容都扯不開。
她狠狠揉了下眼眶,乾脆利落地在協議上簽下名字。
明知道那是深淵,她也跳了,可真正讓她放手的,是霍景深的態度,他心裡有彆人。
——那個叫秦以柔的女人。
她可以不計回報一腔孤勇地喜歡霍景深,但不允許自己連自尊都沒了。
雲清給謝浪打了個電話:“一個小時後,來禦景園接我。”
“咋了老大?霍景深欺負你了?”
雲清淡淡說了句:“以後彆在我麵前提他。”
便掛了電話。
她簡單收拾了下行李,隻帶走了她嫁進來時的東西——一個款式老舊的行李箱,僅此而已。
然而雲清剛拉開門,門口赫然出現魯斯特路過的身影,威風凜凜的大白虎嘴裡叼著不知道從哪兒抓住的野兔子。
聽見開門的動靜,魯斯特高傲地偏了下腦袋,然後,那雙犀利的大眼睛就盯住了雲清手上的行李箱。
它瞬間明白了什麼,嘴裡的野兔子瞬間不香了。
魯斯特猛地撲上來,用牙齒咬住了行李箱的杆,用力把雲清往回拖,同時煩躁地甩著尾巴,口裡發出低嗚聲。
——主子你到底去哪兒了?你老婆要跑了!
“魯斯特,你鬆口!”雲清沒想到有生之年還得跟隻老虎拔河。
魯斯特鼻孔裡噴著粗氣,咬死不鬆。
——你回來!
“魯斯特,你彆鬨了,我不是在跟你玩遊戲!”
“嗷嗚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