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深擦頭發的動作微微一頓，沒有否認。
“是。”
雲清聲線微顫：“你殺了他？”
“沒有，我覺得你應該不希望我那麼做。但他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。”霍景深看向麵前的小女人，有幾分不確定的猶疑，“生氣了？”
雲清搖了搖頭，認真地說：“你為我考慮，替我解決麻煩……我很高興。但以後，你打算做什麼，可以提前跟我商量，或者告訴我一聲。”
霍景深沒有開口，目色沉沉地望著她，似乎在考慮她說的話。
雲清拉住他的手，聲音溫溫柔柔地：“霍景深，我喜歡被你保護，但我不是那種隻能被你護在身後的女人。我們兩個是並肩的，你明白麼？”
霍景深其實並不太明白。
他隻知道，他想給眼前人她想要的，最好的一切……
雲清很少在霍景深臉上看見那種略帶迷惘的神色，她不禁莞爾。
強大如霍景深，原來也不是萬能的。
感情的世界裡，他其實比她還要稚嫩。
不過沒關係，他們還有很長很遠的一輩子，可以慢慢學……
雲清先向他坦白。
“霍先生，我打算去做一份親子鑒定。我跟薑如心的。”
哪怕結局不是她想要的，她也想知道真相。
霍景深靜默地看著她，不知想些什麼，半晌，他低聲問：“結果若不是你想要的，會難過麼？”
“會。”雲清摟住他的腰，靠在他身上，喃喃低語，“但如果薑如心不是我的親生母親，我就要弄清楚，我到底是誰，他們為什麼不要我？”
霍景深喉頭湧上一片乾澀的腥甜，被他硬生生壓了下去。
他閉了閉眼睛，腦海裡浮現的，卻是二十年前那血腥的一幕幕……其實他早該認出來的。
雲清有一雙，跟那個女人一樣的眼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