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幾個字,隔著冷冰冰的手機屏幕也看不出情緒。
雲清心裡還在生霍景深的氣,也沒回複,直接把手機關機睡覺。
翌日,雲清起得很早,將自己從頭到腳都仔細收拾了一番準備去參加老太太的壽宴。
然而她等來的卻不是霍景深,而是韓默。
“太太,四爺他臨時有重要的工作要處理,抽不出身,就派我過來。”
雲清雖然有點失望,但還是點了點頭,沒有多說什麼,跟著韓默上了車。
禦景園往昔都是門可羅雀一派清冷,但今天,卻一反常態的熱鬨。
門口停著一溜的豪車,雲清下車時瞥了眼,都不是北城當地的車牌。
雲清沒有多意外。
如今霍氏集團隻剩下一個空殼,霍家的人也許都被霍景深處理掉了。
今天來的,才是真正被霍景深認可的客人。
韓默將雲清提來的兩份禮盒先送去了禮品存放處。
雲清邁步往裡走,沒走多久一抬頭就看見了正廳門口,秦以柔穿著套典雅修身的旗袍,正笑盈盈地接待客人,儼然是一副女主人的做派。
雲清明眸輕眯了眯,目光有些冷。
秦以柔正好看過來,四目交彙的刹那,雲清將秦以柔眼底的譏諷看得一清二楚,然而這敵意稍縱即逝。
“雲小姐,你來啦!”秦以柔綻開溫婉大方的笑容。
她聲音不小,惹得周圍的賓客齊刷刷扭頭朝雲清看過來。
這些人裡沒有一張熟麵孔,但從打扮氣質來看,通體的貴氣,每一個都不可小覷,每雙眼睛都像探照燈一樣朝雲清刺過來,帶著疑惑探究。
甚至有人不解地問:“以柔,這位是?”
他們都認識秦以柔,知道她跟霍景深青梅竹馬,是霍老太太帶在身邊養過的半個霍家人……但沒人知道雲清是誰……
秦以柔則站在台階上,居高臨下地睨著麵前的雲清,眼裡閃爍著精明的流光,像隻高高在上驕傲得意的孔雀。
她淺笑著介紹道:“這位是雲清雲小姐,彆看她年紀輕輕,但醫術很少了得。最近這幾個月,都是雲小姐在替四爺施針布藥,很有成效呢!”
噢,原來說穿了就是個醫生啊!
賓客們心裡有數了。
一個破醫生有什麼好關注的?
他們紛紛收回好奇的目光,看都懶得再看雲清一眼。
雲清遠山黛色的眉眼見漫上絲絲涼意,目光冷冷地盯著秦以柔。
聽起來,秦以柔剛才每個字都在誇她。
可就是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,卻完全否認掉了她霍太太這層身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