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了電話後,她冷冷瞥了雲清一眼,徑自對老太太道:“奶奶,我查到了一些東西!關於雲清的!”
“說!”
秦以柔秀眉緊蹙,開口道:“四哥身旁的女人,為了保險起見,我就讓人去查了下她的來曆。剛剛得知,她根本就不姓雲,不是雲家的女兒!她來路不明!”
“……”老太太捏緊了手裡的佛珠,震驚之後,臉色冷到了極致,“雲清,以柔說的,可是真的?”
在場所有的眼睛都死死盯著角落裡蒼白清瘦的女孩。
沒有一個人,會在這時候幫她說話,唯一會站在她身邊的男人,此刻躺在床榻上,他們之間明明隻有十幾步路,這一刻,卻隔開了生死。
雲清已經猜到,自己是被設計了。
這是場陰謀——針對她,布局已久。
多可笑。
那麼多人不想讓她留在霍景深身邊,可代價卻是霍景深的命!
他們……怎麼敢的?!
雲清那張臉上,終於流露出不一樣的神色,憤怒,悲痛……還有,無儘的蒼涼。
“雲清,我再問你一遍,以柔說的是不是真的?!”老太太耐心耗儘,疾言厲色地逼問道。
“是。”雲清緩緩掀起眼睫,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,明明有一些都是熟悉的麵孔,可今天看來,卻那麼陌生。她毫無血色的唇翕動,吐字,“我不是雲顯宗的女兒……”
此話一出,掀起軒然大波。
率先發難的,是被秦以柔稱為叔父的銀發長者秦伯庸,他一拍桌案,勃然大怒。
“果然是個居心不良的賤人!敢謀害四爺!來人,先打斷她的腿,再關進水牢!”
一直守在門外的韓默見此,焦急地站了出來。
“秦理事,這件事還有很多疑點……”
“你算什麼東西?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?!”不等韓默說完,秦伯庸厲聲嗬斷他,“一個當下屬的,讓心懷鬼胎的女人接近自己主子,我還沒治你輔佐不力的罪!沒用的東西,四爺養你,不如養條狗!”
韓默一直是霍景深的得力心腹,霍景深雖然性子冷淡,但待他亦主亦友,從未有過這種侮辱。韓默麵色漲紅了,手攥成拳,沉默地走到了雲清身旁,將她護在身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