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裡是他溫香軟玉的小姑娘,霍景深輕闔上眼,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,大手輕撫著她單薄的背脊,摸到她背後的鞭痕有上藥包紮的痕跡,他才放心。
逍遙子在旁邊氣得乾瞪眼。
不過有雲清在,霍景深明顯配合了許多,他由著逍遙子在他身上檢查施針。
雲清知道逍遙子的規矩,他行醫時,不喜歡有人乾擾,雲清閉嘴在旁邊當個透明人。
逍遙子抽出最後一根針後,轉身去寫了個藥方,走到門外,交給徒弟去抓藥。
“師父,霍景深他怎麼樣?”
逍遙子白了眼跟上來的雲清,“現在想起還有個師父了?”
雲清沒心思跟他插科打諢。
“他到底中了什麼毒?您能解嗎?”
見她滿臉擔憂,逍遙子也收起了一貫的玩世不恭,他回頭透過門縫看了眼床榻上病態蒼白的男人,皺了皺眉道:“他中的毒太雜太深,毒性互相作用,又互相排斥……他能活到今天,已經是個奇跡了。”
雲清想聽的自然不是這些。
“師父……”
逍遙子知道她想說什麼,擺擺手歎道:“他的情況太複雜,我一時半會兒也摸不清他究竟中了多少種毒。眼下,我隻能先護住他的五臟,穩固氣血。解毒的方子,得慢慢摸索。”
逍遙子行醫多年,自詡天下第二,疑難雜症見過太多……可這麼複雜的,還是頭一回。
雲清擠出一絲笑容,向逍遙子確認:“那就是說,可以救他是不是?”
“……”逍遙子還是頭一回看見自家寶貝徒弟這副不安的模樣,但他是個大夫,沒有把握的事,他不敢輕易點頭。
逍遙子隻能說:“我儘力而為。”
“我不要聽什麼儘力而為!”比失而複得更殘忍的,是得而複失……雲清撐到極限的情緒,終於崩潰了,“師父,你一定可以救他的是不是?!”
逍遙子眉頭緊鎖,看見雲清這副模樣,他心裡也有些難受。
可他沒法保證什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