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說這女人很難對付?
他們連槍都帶了,結果就這?
難道有詐?
雲清這麼配合,那些護衛們麵麵相覷,反倒不敢貿然上前。
雲清手舉得有點酸,她眼皮又開始打架了:“喂,不抓我走了。”
為首的護衛沉下心一揮手:“……帶上車!”
雲清被戴上了頭套,正好遮光。
她閉上眼睛睡了一路。
奇怪的是,明明在睡覺,她卻能準確地感知到行車路線,當預感到車子快到禦景園的時候,她睜開眼睛。
幾乎是同時,車停下了。
頭套被粗暴地摘了下來,光線有些晃眼。
雲清被一路半推半拽地帶進了禮堂。
除了老太太,還有很多熟麵孔,坐在高椅上,盤踞四方——都是理事會的人。
也是那天霍景深昏迷後,想致她於死地的人。
其中自然也包括秦以柔。
她就坐在霍老太太身旁,儼然是女主人的架勢。
“雲清,今日叫你過來為兩件事!”霍老太太沉沉開口,看她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意和厭惡,“第一,我希望你在這份離婚協議上簽字;第二,我要你去跟小四承認,是你想下毒害他,理事會的長老們隻是公事公辦!”
雲清看著麵前白紙黑字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,忽然覺得有些諷刺。
當初是老太太做主,將她娶進來衝喜,如今,也是老太太想逼讓她離開……
老太太待她的好,她都記得……她也付出過真心。
可她忘了最本質的一件事:老太太待她再好,都是有前提條件的——她對老太太的威嚴沒有挑戰性,同時得對霍景深有利……
在老太太眼裡,她隻能是霍景深的附屬品,僅此而已!
一旦她有了威脅,那些好也就煙消雲散了。
“嗬……”雲清低低地笑了,她舉起手裡的離婚協議,掀起眼皮,那雙燦若寒星的眸子充滿著嘲諷,“有人跟我說過,就算要離婚也得讓男人淨身出戶。想讓我簽字可以,讓霍景深分文不取,淨身出戶就行。”
這話,是霍景深跟她說的。
她記下了。
老太太被氣得不輕,愈發惱怒。
“簡直是豈有此理!”她滿眼懊悔,“怪我識人不清,居然讓景深娶了你這麼個蛇蠍心腸,貪慕虛榮的毒婦進門!”
“……”
曾經一口一個乖孫媳護著她的老太太,如今變得麵目可憎,字字都在咒罵她……雲清心尖像被針紮般刺痛。
“真是個混賬東西!”拍桌說話的是秦伯庸,他勃然大怒,指著雲清道,“我不管你這毒婦給四爺灌了什麼迷魂湯,今天你不簽字照辦,就彆想活著離開這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