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深:“……”
他這回,連話都不能說了。
雲清替霍景深把了會兒脈,神思微凝。
考了幾秒,她伸長了胳膊,將夾層裡自己的包取了出來。
一上車她就看見了,隻是沒拿而已。
包輕了不少,原本裝在裡麵的那本藤言古籍不見了。
多半是掉在擂台了。
雲清也沒當回事,反正她看過一遍,內容都刻在腦子裡了,大不了默一遍。
她一通電話打給了逍遙子。
“師父,我碰上了件疑難雜症,想請教您。”雲清語氣放得格外恭敬。
逍遙子為人師的虛榮感得到了極大滿足。
之前他發現自己這徒弟是個經天緯地的奇才,自尊心還大受打擊。
現在看來,薑還是老的辣嘛。
他清了下嗓子:“你說吧,為師一定好好指點你。”
“有個病人毒入膏肓,而且是多重毒素在體內沉澱多年,傷及心脈,五臟六腑……”雲清將霍景深的症狀說了一遍,而後話鋒一轉,“這位病人的太太想問,他們能有孩子嗎?”
逍遙子完全沒聽出來有什麼不對勁。
他一板一眼地道:“如果這個病人的生理功能沒有問題,理論上來說是能有孩子的。但要看女方的體質,如果女方體質偏寒,就像你。就無法承受男方的血脈,誕下的孩子,十有八九都會有隱疾。”
霍景深:“……”
這老頭醫術不錯,腦子是真不好使。
雲清其實心裡已經猜到了答案,給逍遙子打這通電話,不過是為了確認一下。
掛了逍遙子的電話,雲清看向麵前的霍景深。
“你就是因為這個,才讓我喝雲翳草的是不是?”她沉吸一口氣,讓自己冷靜,可對上男人那雙漆黑不見底的眼眸,雲清心裡的委屈瞬間被放大了無數倍。
她抬手就往霍景深身上砸去。
“你王八蛋!”
然而,拳頭卻被一隻微涼的大手握住。
霍景深捏住了她的手腕,另一隻手,拔掉了紮在脖頸處的長針。
雲清有些意外:“你……”
“你真以為,一根針就能放倒我?”霍景深幽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