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深咬了咬後槽牙,嗓音低冷刺骨:“滾出去!”
那些男模也被嚇得不輕,站在霍景深身後的那些黑衣保鏢特麼各個都配槍!
擺明是惹不起的大佬,他們趕緊提著褲子溜了。
雲清歪坐在沙發上,端著酒杯,睨著邁開長腿步步走來的霍景深。
他俊美的麵容陰沉到極點,壓著脾氣,掃了眼雲清麵前喝空的兩個酒瓶。
“鬨夠了?”
雲清咯咯直笑,在曖昧的燈光下,驚人的嫵媚,可她說的卻是:“霍景深,你搞清楚,到底是誰他媽在無理取鬨!”
她已經脫掉外套,身上的傷口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晃眼,尤其是從脖頸一路蔓延到鎖骨的劃痕……
霍景深的目光落在上麵,仿佛被刺痛。
“清清……”他硬起心腸,剛想開口,原本歪靠在沙發上的小女人,突然跳起來,撲向他。
“老公,我難受……”
軟綿綿的身體,軟綿綿的語調。
霍景深原本冷硬的心腸,瞬間破防,整顆心都沒原則地軟了下來。
她就是天生克他的……
霍景深認命地閉了閉眼睛,聞著她身上濃烈的酒味,到底心疼。
他語氣放輕了:“想吐嗎?”
雲清閉著眼睛趴在他肩上搖頭:“想回家……”
現在想吐的應該是鐘離。
畢竟桌上的空瓶子都是鐘離喝的,而她不過就是用酒漱了幾次口,然後往身上撒了點罷了……真喝醉了,還怎麼愉快地撒嬌?
考慮到霍景深身上還有槍傷,雲清沒讓他抱,隻是沒骨頭似的賴著霍景深走出酒吧,一路上,邊裝醉還要一邊小心不碰到他的傷口。
霍景深垂眸看了眼懷裡的小女人,開車回了禦景園。
一路上霍景深開得極穩,夜風從半敞開的車窗灌進來,舒服得雲清想睡覺。
她半睡半醒間,車停了。
霍景深繞到副駕駛,打開車門,雲清剛想下車,猝不及防被霍景深彎身鑽進來一把抱起。
這個動作,很容易撕裂他胸前縫合好的傷口!
雲清被嚇得眼睛都瞪大了。
“霍景深,你放我下來,我自己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