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隨手將她的針灸包丟了過來,與此同時,他也打開了床頭的壁燈。
並不刺目的暖色調。
雲清微眯了下眼眸,看清了麵前男人的模樣,暗暗吸了口氣。
見慣了霍景深那種級彆的絕色,雲清以為,沒有異性能在外貌上能令她驚豔。
但眼前這個男人,顯然是個例外……
他穿著深灰色的襯衣,左肩上銀絲線勾勒的一簇玫瑰,沿著肩線怒放叢生,迤邐地越過肩頭,在月色下銀光流轉,徐徐盛放……
這一抹旖旎流光,敵不過他浸潤在燈色下的麵容。
華麗得令人炫目的五官,每根線條都是上帝精心打造。
而真正勾魂攝魄的,是他的眼睛。
跟霍景深如出一轍的深邃,但霍景深的眼眸,是純粹得沒有一絲雜質的黑,生於永夜,墮進深淵……
可眼前這個男人,他有一雙銀灰色的瞳孔,神秘而眩惑。
雲清腦子裡冒出了兩個字——妖孽!
連喬野那種騷包十足妖行於世的樣子,在他麵前,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。
直覺告訴她,這男人,是罌粟,危險得要命。
雲清摸出了銀針,警備冷淡地盯緊他:“你是誰?想乾什麼?”
男人鬆唇淺笑,衝她挑了下眉:“你確定,要跟我動手?”
那似笑非笑的眼神,好像在看一個鬨脾氣的小孩……
雲清微微皺眉,有點不爽。
這到底是哪來的神經病??
但現在她沒空理清楚。
雲清眼角餘光掃過牆上的掛鐘,整個人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。
——她居然昏迷了五個小時!
那鳳知微現在肯定已經冒充她,回到霍景深身邊了!
雲清目光在屋內掃了一圈,發現了沙發旁邊的中式電話。
她光著腳直接衝了過去。
然而還沒跑兩步,突然被男人修長有力的手臂從後麵摟住腰直接拎了起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