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煞偷偷看了她幾眼,終於忍不住出聲。
“太太,您要是想哭,可以哭出來的……”
雲清看了他一眼,遞了張紙巾過去,“我不想哭,你擦擦臉。”
很快,車開到墓園。
雲清看著霍景深的棺材下葬。
她站在那裡,平靜得仿佛一個置身事外的看客。
“你們先回去吧,我想自己待會兒。”
夜煞自然是不放心。
“太太,我站遠一點不打攪您,不然您自己待在這裡,萬一有點什麼,我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的……”
如今先生不在了,但太太還懷著孩子。
夜煞早就暗自下定決心,哪怕豁出命也要保護太太和孩子……
雲清將懷裡的白花放在墓碑前,聞言回頭看了夜煞一眼,她神色平淡地開口問:“你覺得你能在我手底下過幾招?”
“……”夜煞被這個問題噎了一下。
太太的身手他是見識過的……
夜煞抿了抿唇,答:“最多十五招。”
“所以你覺得如果真的發生什麼危險,有能力傷到我的人,你能對付得了嗎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到時候是不是還要我分心來救你?”
這個問題傷害性不大,侮辱性極強。
但夜煞也不得不承認,如果太太都對付不了的人,他來也是送死。
雲清收回目光,轉向麵前的墓碑,她淡淡道:“我需要你的時候,會給你打電話。現在我想自己待一會兒。”
話說到這份上,夜煞也知道太太的脾氣,說一不二。
他隻能帶著手下離開。
等夜煞走後,雲清盯著墓碑上霍景深的黑白遺照看了許久,越看越覺得不順眼。
她索性上前伸手直接把照片撕了下來。
黑白的遺照,雲清撕成碎片,往空中一拋。
她才覺得痛快解氣。
做完這些,雲清回頭,環顧了一圈空無一人的四周,緩緩道:“出來吧,都跟了一路也辛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