駕駛座的車窗放下,露出一張熟悉的中年男人的臉,“大小姐,走吧!醫院那邊剛剛傳來消息,太爺他身體突然惡化了!”
男人正是黎書書父親黎虎的心腹,也是這段時間一直幫她操持堂口的忠叔。
太爺是黎書書的爺爺,身體不好,一直在療養院靜養。
聽見這個消息,黎書書臉色微變,也沒在囉嗦,推門下去,上了忠叔的車。
臨走前,她看了沈淮安一眼:“你小心……我的車!”
沈淮安笑,他知道她一貫嘴硬,淡淡道:“知道,會完好無損的。”
無論是他這個人,還是這輛車。
黎書書坐著忠叔的車離開了,沈淮安臉上的笑意淡去。
目送那輛麵包車開遠,他打轉方向盤,迎著來路衝了回去。
沈淮安轉了轉脖子,喃喃著吐出一句:“打架這種事,好多年沒乾了……黎書書,你還真是能找事。”
但自己老婆的爛攤子,他不收拾誰處理呢?
……
而那邊浩浩蕩蕩的一群摩托車隊正停在一條小巷子旁邊。
為首的刀疤臉老大有些氣急敗壞:“他媽的,這麼多人還能被黎書書那賤人給甩了?!今晚不剁了黎書書,老子拿什麼去交差??”
“老大你看!”一個手下突然指著他身後。
刀疤臉回頭一看,就看見黎書書的車居然開回來了!
他當時就樂了,“他媽的,黎書書果然是沒腦子的蠢貨,以為自己能打,就敢一個人回來單挑我們三十多個!”
黎書書能打也是出了名的,一個打十個不算問題。
所以今晚他才集結了三十幾個大男人打算搞偷襲!
一打十你行,三十呢?
左不過是個女人,還以為自己能上天啊!
刀疤臉笑嘻嘻地抽出刀,帶著一夥兒小弟正準備上去抓人,突然,兩束冷冰冰刺目的車燈光直射過來!
刀疤臉被晃了下眼睛,下意識地抬手一當,之間逆光裡,從車上下來的不是黎書書,而是個男人。
個高腿長,單手拿著一根甩棍。
“這是……是沈淮安!”有人認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