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他的聲音，如同夢魘，在她耳邊縈繞：“倪歡，你這輩子都彆想逃，無論……你是否心甘情願。”
倪歡慢慢蹲下來，在冷水裡縮成一團，她閉緊雙眼，眼淚卻流不出來。
這個澡，她衝了近一個小時，人總算清醒過來。
倪歡穿上衣服，重新走出去，找到了自己的手機，已經關機了。
她開機以後，有十幾個未接電話。
有導演打來的，也有翼鬆陽和雲清的。
倪歡先給導演回了一通電話，那頭很快就接了。
“倪老師，怎麼回事？您要退出我們劇組？”導演納悶又焦急，“今天一早，陸總親自給我打電話，說您身體不舒服，打算休息一段時間。違約金他已經打過來了……”
但導演惜才，實在是舍不得，想著私下再勸勸倪歡。
“……”倪歡沉默地握著手機，幾秒後，才開口道，“是的，我有點不舒服，想休息一陣子，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……對不起了導演，以後有機會再合作。”
導演歎了口氣，“我明白，我也能理解……那您好好休息。”
畢竟這部劇，女二死了，男主被抓，剩下女主角肯定會有心理陰影……
“嗯，那我先掛了。”
倪歡掛斷電話後，第二通電話，回撥給了父親翼鬆陽。
翼鬆陽向來是秒接的。
“歡歡，你昨晚怎麼關機了？”翼鬆陽急切擔憂的聲音傳來。
“我看劇本看睡著了，手機沒電就自動關機了。”
倪歡儘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輕鬆點。
但翼鬆陽還是捕捉到了一絲異樣，“你嗓子怎麼了？是不是不舒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