倏地,江予凝臉色頓僵。
戰梟寒是在關心江阮嗎?
身子微微顫抖著,手臂卻被人一按,江予凝看過去,便見江夫人臉色不變,故作蹙眉:“這幾日小阮跑去酒吧的次數多,李管家,你去看看二小姐回來了沒有。”
一旁的江父臉色微變,畢竟是在戰總麵前,他們江家的麵子還是很重要的。
尤其……他心裡並沒覺得小阮是個多麼壞的孩子。
“小阮母親重病,聽說她找了些兼職,工作比較辛苦。”
江予凝在父親眼中看到了對江阮這個賤人的維護,果然!
江阮就是爸爸的私生女!
一想到江阮和自己地位相當,真是惡心透了。
她狀似無意的啟唇,“是啊,梟寒哥哥,妹妹總是半夜三更回來,有時候還帶著陌生男性……嚇得我都不敢出門,不過誰讓她是我妹妹呢,我當然忍著了,這幾日她又虛弱了許多,畢竟剛剛打過胎……”
打胎!
江父直接覷了一眼江予凝,給予警告!
示意她不要再亂說。
他知道他把江阮帶回來,委屈了她們母女,但江阮對予凝做了多少,他都看在眼裡,怎麼連這種胡話都能往外蹦!
每人一言一句,戰梟寒臉色微沉,眼底掠過一抹冷意。
江阮被帶過來的一刻。
女孩眉眼清麗,唇色蒼白,一副瘦弱的模樣到真像是剛打了胎。
如果不是江阮最親近的家人的說辭,戰梟寒絕不相信這樣看起來單純如紙的女孩,早在學生時代就混亂不堪。
他放下湯勺,冷眼看著女孩局促的坐下,夫人母熱情的為她盛了一碗鴿子湯。
女孩小口小口的喝著,明顯是餓了。
“予凝為你懷著孕燉了三個小時的湯,你怎麼好意思帶野男人回家惡心她?江阮,以後離予凝遠一點。”
話音一落,江阮心臟差點停滯。
她聽到了什麼?
江阮放下碗,迎著江予凝得意的目光望去。
她緊緊攥緊湯勺,齒縫咬緊唇,疼痛讓她清醒。
不用懷疑,江予凝又像往常一樣,將臟水潑到了她的身上!
她現在在戰梟寒眼中,就是一個亂搞、流產、無底線的小偷!
想到醫院母親的現狀,還需要一大筆治療費用。
她垂下頭,忍住心頭之痛,沉重的接下這一捧臟水。
“知道了,戰少。”
隻五個字,戰梟寒心底顫動了一下,他竟脫口而出那些傷她的話……
他閉了閉眼睛,明明所有證據都指向是江予凝,現在予凝也懷了他的孩子,他的注意力為何頻頻望向江阮?
而被一次次的羞辱,江阮雖然習慣,可是不想在戰梟寒麵前丟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