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樓。”
男人低沉的聲音落下,牽起身側女人的手上樓。
江阮沉沉的低下頭,身後的嘲笑聲並沒有停止。
“這個江阮啊,來酒吧好多年了,快把我們酒吧的人睡遍了,我有她的照片你看不看?”
男人壞笑道,“你有我也有!誰沒跟她睡過啊?”
江阮的手一疼,她抬起眸子,發現戰梟寒的身體猛地頓了一下。
戰梟寒……肯定是對“江阮”惡心死了吧。
她咬緊牙關,將所有的委屈都吞下去,微微側頭。
江予凝一雙含著警告的眼神正挑釁一般望著她!
江阮隨著男人上了樓。
沒多一會戰梟寒幾個兄弟就聊開了,各種打趣他們這一對新婚夫婦。
不過戰梟寒一直沉著臉,應付著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。
楚陌辰發現了男人的異樣,“梟寒,誰惹你生氣了?”
戰梟寒冷著眸子,“沒事,一個無關緊要的人,下次不要約這個地方,很吵。”
楚陌辰摸摸腦袋,搞不懂包廂有什麼吵的,隻詫異什麼人能讓這一位高高在上的男人生悶氣。
江阮咬緊唇,放在腿上的手指不斷的鬆開、握緊。
她對於戰梟寒隻是一個“無關緊要”的人,但也讓男人這麼氣憤麼……
是不是,江阮在他心中也有一點點份量?
江阮說不上高興還是悲傷。
想到母親斷掉的醫藥費,她來不及想其他,她要想辦法找個機會去問江予凝。
酒過半巡。
戰梟寒斜斜的靠在沙發上,長腿交疊,昂貴沒有褶皺的西服搭在沙發一側。
整個人生人勿近,俊美的好像一副中世紀貴族公子的油畫。
江阮的手一直被男人緊緊握著,她貼在男人耳側道,“梟寒哥哥,我去個洗手間。”
從男人掌心掙脫出來,江阮深吸一口氣走出包廂。
她有直覺,江予凝絕對不會離開。
女人壓低鴨舌帽,扯住江阮的胳膊將她拽到旁邊封閉的包廂內。
她猛地跌倒,掌心被桌子角撞到,疼得額頭冒汗。
江予凝氣的渾身顫抖,“賤人!誰允許你以戰夫人的身份出門的,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,我就讓你病重的媽去死,你信不信?”
江阮倔強的起身,她的身高比江予凝高出一些。
竟然讓囂張跋扈的江予凝後退了幾步。
她冷著眸子,“為什麼要斷掉我媽的醫藥費?”
江予凝穩定心神,她怎麼會被一個養女嚇到!
頓時梗著脖子反駁,“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,不過是我家的傭人,我不高興就斷掉你媽的醫藥費!”
江阮握緊手,冷聲道,“你到底想怎麼樣!我媽的醫藥不能斷,你所有的要求我都答應你了!”
顧及隔壁就是戰梟寒一夥人,江予凝沒有找打手來出氣。
她逼近江阮,狠狠的掐住女人纖細筆直大腿,“你敢叫出來,你媽今夜就等死!”
今天江阮穿的長裙一看就是高奢定製。
哪怕她是江家千金,也沒有幾件!
更可惡的是這裙子穿在這個賤人身上,意外的合適。
這讓從小把江阮當下人的江予凝怎麼能好受?!
“除非今晚你把奶奶給你買的珠寶,全都給我寄到江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