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江阮醒過來的時候,男人的手臂正摟住她的腰肢。
在她的角度可以看到男人高挺的鼻翼,紋絲不動的睫毛。
他的臉仿佛上帝精雕細琢,每一個角度都完美無瑕。
江阮不敢出聲,下意識的勾起唇角,小心翼翼下床給男人蓋好被子。
她躡手躡腳的拎著化妝包走到浴室,給自己化上具有江予凝味道的濃烈妝容。
今天要回戰家,絕對不能露餡。
她走出浴室,望著男人沉睡的容顏,沒有一絲要醒的意思。
江阮心裡堵得慌,戰梟寒這麼累,肯定和自己有關係。
臥床這幾天,男人忙前忙後貼心的根本不像是一個富家大少。
江阮說不感動是假的。
但是她明白,這一份溫柔早晚都是屬於江予凝的。
她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,戴上帽子口罩,悄悄出了門,做上電梯去了二樓。
她看到正在輸液的李香玉,心裡鬆了一口氣。
幸好江夫人遵守諾言,否則她一定會再去江家鬨一番。
江阮趴在李香玉懷中,聲音沙啞,“媽……我好想你。”
李香玉拍拍她的後背,“好了,哭什麼,小阮,對了,最近不見你是不是又去打工了,領導發工資了嗎?”
江阮抬起頭,“媽,你想要買什麼東西嗎?”
李香玉眼神躲閃,“不是,我就是怕你錢不夠給我做治療費的。”
“您放心,你治療的錢小阮能想出來辦法了。”
隻要她好好扮演江予凝,江家就會給她幫助。
隻是江予凝和她換回來以後,一切就不好說了。
李香玉笑了笑,“那就好,辛苦你了小阮。”
女人的一句話,江阮心裡一切委屈和負擔都沒有了。
望著她些許紅潤的臉龐,江阮心裡暖洋洋的。
隻要找到合適腎源,媽媽就能完全康複了!
兩個人聊了一會天,李香玉目光掃到她細膩白皙的天鵝頸,突然眸色一變,猛地推開江阮。
“媽……怎麼了?”
江阮被李管家踹傷以後,小腹時不時的傳來刺痛感。
沒多一會,她疼得冷汗就要掉下來,等了半晌疼痛感消散,李香玉都沒有下病床攙扶她一下。
母親冷聲嗬斥,“你脖子上的項鏈,是不是我送給予凝的禮物!”
江阮下意識握著脖子上的項鏈,這是戰夫人親自為她戴上的,她忘記了摘!
“不是媽……”
“你還敢狡辯!這是我送給予凝的新婚禮物,你怎麼能……我對你太失望了江阮!”
江阮扶著床站起來,原本這兩天修養的紅潤的唇再一次變得蒼白。
戰夫人給她的項鏈和李香玉買給江予凝的款式相似。
但是做工、鑽石純度不是一個級彆的。
她沒有反駁,沒有解釋。
她確實沒有把李香玉用她六萬打工錢給江予凝買的賀禮給她,但是也沒有自己戴。
“媽,您消消火,江予凝不稀罕我們這區區六萬塊買的項鏈,但是六萬塊可以幫助我們倆重新開始!”
等母親換完腎,她就可以賣掉項鏈,用這六萬塊作為兩個人的生活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