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,我隻是記不清楚了,我沒有失憶,我還記得她。”
“那您就是失憶了,原先的少夫人才不叫囡囡呢。”
孟越隨口這句話,突然引起了後車座男人暴虐的一拳砸爛了車窗。
“我沒有失憶!她還在我的心裡刻骨銘心,我要找到她!告訴我她究竟在哪!”
孟越嚇得將車靠邊停下,深吸一口氣哆嗦道,“戰少,我知道你忘不掉的她是誰,她……去了很遠的地方。”
然而,孟越溫和的解釋換來的是男人咬牙切齒的麵容。
“你在哄小孩嗎?她沒有死,她也不在很遠的地方,她就在京都。”
他明明再在醫院看到了她,她給自己喂了水。
他為了她而醒來。
戰梟寒突然抬起眸子,眼神充滿了繾綣溫柔。
“我找到她了。”
孟越還沒有反應過來。
戰少已經一瘸一拐的、拚儘全力的朝著一家咖啡店跑去。
他臥床了一年,肌肉早已經忘記怎麼奔跑,沒幾步就跌倒。
一米九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。
江阮正提著咖啡。
她心無旁騖的朝前走,剛才經過她金錢的努力。
李香玉和她的親子報告很快出來了。
報告單白紙黑字,兩人生物學上無親屬關係的可能。
兩個人沒有血緣關係。
這對她無疑是最沉重的打擊,她心心念念要照顧、愛護的媽媽,竟然跟她沒有血緣關係!
她為了母親被江家母女折磨到失去孩子、失去堅貞、失去了一切……到頭來,母女關係隻是李香玉的一個謊言?!
江阮回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,才發現自己反應遲鈍。
她總是為李香玉不愛自己找借口,其實沒有借口!
不是自己的孩子,她沒有真心去疼愛,隻有反反複複的利用,用自己的病體拖垮女兒的人生。
江阮自嘲的翹起唇角,按下響了很長時間的電話。
“喂……”
江阮的聲音很冷,李香玉聽著熟悉但是沒有這麼懷疑,還以為江阮是個聲音像女人的男人。
“您好先生,感謝您一年以來的資助,我有一些自己的小問題想要麻煩您。”
李香玉生怕對方不耐煩的掛斷電話,立刻一口氣道。
“我是腎衰竭晚期,在世界上唯一能和我配型的隻有我的女兒,可我不忍心讓她受苦!如果我死了,您可不可以把給我的捐助給我的女兒?”
江阮壓低聲音,眼神一望無際的冷漠,原來在李香玉的眼中,死去的江阮根本什麼都不是!
她心中隻有心心念念的江予凝……該不會……江予凝就是她的女兒?
江阮的手指緊緊抓住手機,“你的女兒叫什麼名字?”
突然,耳邊響起紮人的呼救聲,“救命啊!有人暈倒了!”
江阮的手機連帶著咖啡掉落,李香玉的話她已經聽不清。
因為在她看到戰梟寒倒地的身影的那一刻,腿已經不顧一切的邁了過去。
人命關天,江阮的手已經有規律的按壓男人的胸口。
戰梟寒清俊的臉上有些青紫,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短暫性缺血現象。
江阮指揮路人,“麻煩你們,快打120!”
戰梟寒的眼皮掀起來,他已經喘不上氣但嘴角還撐著淡淡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