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阮手裡握緊一隻錚亮的手術刀,冷冷的對準戰梟寒。
“不想死的話,就離我遠一點。”
她動作迅速,像極了訓練有素的殺手,戰梟寒眼眸徒然增添幾分狠辣,大手伸出將她手腕翻轉。
他陰森邪氣,從病床上翻身躍起,把江阮猛地頂到冰冷的牆麵。
“我說過,彆用她的臉乾壞事,你是什麼身份,怎麼配用她的臉。”
江阮手腕生疼,戰梟寒不識好歹,她原本的怒火被激怒成十分。
她反應敏捷,一隻手鬆開被男人桎梏住的刀柄,另一隻手接過掉落的手術刀直插戰梟寒的額頭!
明知道傷不到他,卻還是想要嘗試一次。
“嘭!”
江阮的手臂被撞開,兩個人各退幾步,現在戰梟寒大病初愈已經隱隱要壓住她,以後可想而知。
她的身手在歐國找過專業殺手指導過。
上風資本做大做強後,想殺她的對手沒有一萬也有八千,一年來出生入死也算鍛煉出來了。
江阮甩了甩手腕,她的衣服扯壞,露出一片光滑的美肌。
她拉上衣服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,“恩將仇報,戰少的一貫風格。”
下一秒,戰梟寒清俊的臉表情大變,薄唇抿著。
“小阮已經去世了,你怎麼會有和她一模一樣的胎記!”
“小阮,是你麼……”
“撕拉!”
江阮躲開戰梟寒的胳膊,衣服被對方扯住,襯衣撕裂。
她的後背是一隻玫瑰花的紋身,紋身上凹凸不平的地方,被玫瑰花妖豔的紅色遮擋。
“胎記?這是疤痕。”
江阮勾起冷笑。
胎記早就被炸沒了,這是江予凝和戰梟寒留給她的傷疤!
爆炸的引線點燃的時候,她的後背被嘣進去一塊汽車鐵片。
為了肚子中的孩子,她沒有打麻藥就取了出來。
那種疼……她不會忘。
江阮猛地推開他,緊著衣服走出了門,她走出門朝著戰夫人頷首。
“戰夫人,戰梟寒已經醒了,我不要錢隻要戰家借給上風資本一天碼頭,接一批來自歐國的貨物。”
戰夫人點點頭,一臉舒心的微笑,梟寒醒了就好。
“好,這事我還能做主。”
江阮沒有給身後的男人一個眼神,直接下了樓直奔腎病科。
戰夫人冷聲喊住戰梟寒,“彆追她,她不是小阮,明天小阮母子的忌日,彆讓死去的小阮太失望。”
戰梟寒停住腳步,目光沉沉,“她真的很像小阮,我不會認錯!”
戰夫人覺得兒子瘋了,人死怎麼可能複生,她警告兒子。
“就算是小阮,你讓她失去孩子失去一切,也不配再站在她的身邊!”
戰夫人歎了一口氣,上前抓住戰梟寒冰冷的手。
小阮確實是死了。
可是她不忍心讓戰梟寒接受這個事實,隻能哄著他。
“就算小阮活著又怎麼樣呢,她的孩子肯定是沒保住,一個女人這一年還不知道要靠著什麼生活,你當年哪樣對她和孩子,女人心一死,是絕對不會回頭的,或許她現在已經從過去走出來了,彆打擾她了好嗎?”
戰梟寒沒有說話,沉默已經代表了他的答案,他不會罷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