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阮疏離的美眸掃過周圍的布置,喂水的、喂粥的、工具飯盒都在這裡。
戰梟寒為了她費了心思。
師父帶著囡囡就心安理得的走了?這享福的性子是不改了。
他也不想想自己看著戰梟寒深情款款的樣子多尷尬。
她淡淡啟唇,“謝謝你見義勇為,照顧了我一天。”
戰梟勾起唇,冷白英俊的五官顛倒眾生,“不客氣。”
他的眼神滿是縱容的寵溺,仿佛隻要江阮在這裡。
他已然成為最滿足心悅之人。
江阮被看的頭皮發麻,她看了一眼葡萄糖的輸液袋。
直接大拇指按著,另一隻手扯掉,按壓著起身找鞋。
這一頓操作猛如虎,戰梟寒看著還沒有滴完的輸液袋。
男人蹙眉,冷冽的氣場忍著不悅,醫生就是這麼暴力對自己的?
可是江阮向來不管戰梟寒的看法,大搖大擺的一深一淺的離開。
“護士你好,我的輪椅呢?”
護士張望了一圈,隨後微微一笑,一副磕到了的表情。
“戰少幫您推來了。”
江阮扶著牆回頭,明媚絕豔的小臉十分陰沉。戰梟寒挺拔頎長的背影正在她身後,大長腿前是她的輪椅。
怎麼還就擺脫不了了?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戰梟寒看著她的小臉補充了一句,“你需要嗎?”
“不需要。”
江阮勉強坐下,立刻給助理打電話來接,掛斷電話問護士。
“你好,江正德醒了嗎?”
“醒了,手術很成功,現在恢複的很好,就是這麼大型的手術還需要持續監護。”
江阮不再說話,安靜的沉默中,她有些無聊。
於是垂下眸子看自己的指甲,像是透明貝殼一樣明亮剔透,散發著健康的溫潤血色。
這是怎麼回事?
這樣的回光返照也太厲害了,難道自己命不久矣?
江阮心冷了一下,看來要做一個全身檢查看一下了。
就怕……血管病不易被發現,號脈都難以發現,查也查不出來什麼端倪。
就是不知道,她是死於心臟麻痹還是腦梗死。
等了助理半天。
戰梟寒和江阮也沉默了半天,不知道現在幾點。
反正江阮覺得難熬。
戰梟寒嘴角繃緊的弧度越來越明了,甚至扯起了一絲微笑。
“小阮,既然你的助理不來,不如我送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助理哼哧哼哧的跑過來,“老大,我來接你了。”
戰梟寒的話被打斷,修長手指安放的輪椅推手也被搶走。
助理一臉青春洋溢的笑容,“戰少,就不麻煩你了。”
戰梟寒冷峻的臉上浮現一絲惱羞成怒,明明帥的人神共憤,卻讓人感到高不可攀。
他冷冷一笑,小阮是他的,“是我麻煩你了才對。”
助理皮笑肉不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