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……偏偏這就是最令陸厲琛懷疑的一點。
有人的信息會如此完整嗎？就比如小學三年級扶老奶奶過馬路被評為三好學生，這種信息真的能保留到現在？
“這些資料，都是你從哪裡查來的？”陸厲琛將文件袋隨手放到一旁，倒不是他不信任江煥的能力，隻是比如這些信息，或許這背後的信息渠道更有意思。
“很多啊！有的是網上，有的是我實地調查的。這個傅助就是帝都上的大學，畢業後在一家銀行實習過，後來考上了國外的研究生，他跟唐小姐恐怕就是在國外認識的。”江煥回憶道，又問：“陸總，怎麼了？是哪裡有問題嗎？”
“沒有，我就是隨口一問。”陸厲琛不想讓這個人與唐慕笙有什麼太深的牽扯，聽到江煥提到她，他明顯有些不高興。
江煥跟在他身邊那麼久，自然也看出來了，隻好很有眼色地閉了嘴。
陸厲琛仰麵坐在車裡，閉上眼睛開始複盤這幾天的事。
那一邊
傅靳深開著車，對於唐慕笙這一連幾日住在陸家的事情，他始終一言不發。
“工地上的事，查得怎麼樣了？”他問道。
“差不多，有些眉目了！隻不過，還沒有直接證據而已。”唐慕笙如實相告。
“今天，你帶陸厲琛來工地了嗎？”傅靳深又問。
“嗯。”唐慕笙點點頭，淡淡地補充了一句，“他是投資人，按理說，應該知道真相。”
“可我怎麼聽說，你還帶著他一起進了案發現場？”
傅靳深歎息，“小笙，今天你之所以能夠進現場找線索，是因為那個宋隊長曾經是你外公捐助過的一個學生，他不是看在你的麵子，而是看在傅家的麵子。”
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。
唐慕笙當然不知道，但是她沉吟片刻，“我知道了，舅舅，我以後一定注意。”
“舅舅不是要怪你，隻不過，傅家雖然已經倒了，可是留在帝都的痕跡還有不少，我不希望為此讓外人察覺到什麼，至於你跟陸厲琛……”他憂心忡忡。
“舅舅，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。”唐慕笙反應不小，連聲音都跟著提高了一個音調。
“我知道，但如果……”
“沒有如果。”唐慕笙態度堅決，她看著窗外，似乎在提醒傅靳深，更像是在提醒自己，“傅家跟陸家，永遠都不會有如果。”
陸厲琛回到陸家，車子剛開進庭院，陸夫人就熱情似火地跑了出來，隻可惜，沒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。
陸厲琛一個人下車，她像是有些失望，“兒子，怎麼隻有你一個人？慕笙跟寶寶呢？”
“自然是回她自己家。”陸厲琛麵容冷峻，直徑從他媽身邊走過去，也沒有打算要吃晚飯，“今天有點累，我上樓休息了！”
陸夫人擠眉弄眼地跟老陸總使眼色，兒子今天這是怎麼了？怎麼看上去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？
兩口子見唐慕笙沒有回來，對著一桌子滿漢全席唉聲歎氣。臭小子真是沒有用，連隻兒媳婦都搞不定！
陸厲琛洗了個澡，擦頭發的時候，唐千羽打來電話，他本來不想接，奈何對方格外執著，大有不把電話打爆，誓不罷休的架勢。